轉頭找了張花箋寫草稿,字跡橫飛,連勾雲都認不出是寫了什麼。
不過,寫字並不影響開口。
寒玉落筆如飛,還不忘回頭和勾雲說起後續打算:“剩下的那些城池可沒有先前那麼好打了,總要給阿翡留下些製造豐功偉績的機會。”
“……”勾雲沉默片刻,將腦袋低低垂下去,小聲道,“依屬下看,陛下未必會遵從殿下的意思。”
“恩?這倒是你第一次提起對阿翡的看法,仔細說來聽聽。”
“陛下和先帝一樣,是個不愛動刀兵的仁君,而寧國現在最不需要的便是仁慈的君主。若沒有殿下在身邊,十三年前未央宮的慘狀,未必不會重演,殿下不要忘了,宜郡主和永帝小皇帝畢竟是親姐弟。”
“我知道寧國此時不缺仁君,可也實在不忍強迫阿翡成為一個劊子手,那是他最討厭的人。所以,我將解藥留給了晏尚。”
勾雲鎖眉,不解,細細想去才想通其中關節。
風仲翡雖然是仁君,但晏尚和周遠之不是。
但是晏尚真的會如寒玉所料想的那般,為了一枚解藥便忠心輔佐風仲翡嗎?
......“僅僅一枚解藥,怕是不足以動搖太傅的心。”
“若是再加上我這一條命,還有落英的那個孩子呢?”
勾雲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寒玉:“殿下?”
“我了解晏尚,他確然不會為了區區一枚解藥就心思塌地的輔佐阿翡,我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那這條命求他罷了。”
一番話說盡,寒玉低頭看向花箋上的草稿,眸間便漫上了一層細碎的迷霧。
在那迷霧中,好像看到了一席月白衣衫的晏尚,大片的蓮紋從衣角邊蕩漾開,輕輕地,落滿了一地月光。
月光落下的花箋上,三個小字筆力遒勁:罪己書。“僅僅一枚解藥,怕是不足以動搖太傅的心。”
“若是再加上我這一條命,還有落英的那個孩子呢?”
勾雲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寒玉:“殿下?”
“我了解晏尚,他確然不會為了區區一枚解藥就心思塌地的輔佐阿翡,我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那這條命求他罷了。”
一番話說盡,寒玉低頭看向花箋上的草稿,眸間便漫上了一層細碎的迷霧。
在那迷霧中,好像看到了一席月白衣衫的晏尚,大片的蓮紋從衣角邊蕩漾開,輕輕地,落滿了一地月光。
月光落下的花箋上,三個小字筆力遒勁:罪己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