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即使侯府待公子一般,但笙姑娘怎麼說都是公子的妹妹。
但幫了人是好事,為什麼公子要瞞著?
另一邊,嚴才喻已經由小廝扶著站起來。他沉著臉暗罵了一句,這個所謂烈馬也不怎麼樣,父親還說是塗庫曼朝貢來的呢。
小廝緊張道:“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
小廝趕緊幫忙拍了拍嚴才喻身上的塵土,嚴才喻抬手示意他不要動,然後盯住前方不遠處背對著自己的兩人。
小廝順著嚴才喻的目光看去。
穿著竹青色對襟窄袖長衫的薑硯正和他們想抬回去做妾室的姑娘講著話,身旁還跟著書童泗聆。
“那好像是侯府的世子爺罷?”
侯府的姑娘他們雖不認得,但總不該連世子爺也不認得。
就算他不認得世子薑硯,總也認出了書童泗聆。
小廝有點惴惴不安:“看來那丫頭說得沒錯,這姑娘真是侯府中人……”
嚴才喻冷笑:“就算真是侯府的姑娘又如何?”
“現下京城內誰不知道侯府隻有兩個姑娘?一個從小養在鄉下什麼都不懂,一個連庶出都算不上,隻是個養女。”
“無論她是哪個,如果絳平侯真的明事理,就不該為著個毫無價值的女兒與我們撕破臉皮。”
那小廝一想,也是!
自家公子可是尚書令家的嫡公子!
他又挺直腰板。
可當嚴才喻抬腳向幾人走去的時候,小廝還是癟了下去:“公子公子!”
他慌忙阻止自家公子:“公子,您是不是還沒打消抬薑姑娘回去的念頭?”
若真惹出什麼事情,老爺夫人不會責罰公子,隻是自己這個做下人的,可就要遭殃了。
小廝苦著一張臉。
嚴才喻打小紈絝慣了,是天不怕地不怕,他拍了拍自己腰間係著的玉佩:“慌什麼?我有說要做什麼了嗎?!”
“我又不會怎麼樣,你家公子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
小廝撇嘴心說,是不是您自己心裏沒數嗎。
嚴才喻用折扇拍了拍小廝的腦袋:“真真沒出息的東西,跟著本公子走就是了。”
小廝慌慌亦步亦趨跟上邊問:“還是您真想把薑姑娘娶回家?”
真不是他要損自家公子,可就公子這個名聲,哪有好家人會把親女兒嫁給公子?
這不是把親女兒推入火坑嗎?!
哦,前麵這個可能真不是侯府的親女兒。
嚴才喻悠然走去:“誰說我要娶她?”
“好歹父親和絳平侯同朝共事,現下我見到了絳平侯世子,去打個招呼怎麼了?”
“若無視而過,沒得父親說我無禮。”
小廝:……
他信公子個邪!
公子從來就不是個遵守禮儀的人。
見嚴才喻離自己越來越遠,他提起下擺追上去:“誒誒誒公子你走慢點!等等我!”
嚴才喻很快就走到了薑硯後邊一步以外,唇角勾起輕佻的笑容,折扇收起拍打在掌心。
他感歎:“這不是薑世兄嗎?今兒可是巧了,怎麼在這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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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說)
關於泗聆和山梔兩人對待薑硯不同的稱呼問題:
薑硯不把自己當作侯府世子,所以他身邊的書童自然喚薑硯為“公子”;
但對於山梔來說,薑硯就是侯府世子,所以她喚薑硯為“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