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理清楚後,立刻幫著自己兒子講話:“我那個小兒子真是……
他明貶暗褒,假裝無奈地搖頭:“我說幫他在戶部某個小官當一當,他非要自己去科考,說不靠家世要靠自己,我也是拿他沒辦法。”
絳平侯笑道:“年輕人有誌氣是好事。”
絳平侯給楊大人夾了一筷子菜,歎口氣:“咱們兩個大老爺們,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今日是受我夫人的勒令,為的就是小女的婚事。”
“這事兒我夫人與我說了。”楊大人講話也爽快,“別的我不敢和你保證,但我們也不是那種苛刻兒媳的人家。”
“反正隻要你們願意,令千金嫁過來,就是一家人。”
薑硯慢條斯理吃著酒菜,似乎沒注意到這邊。
倒是江雲升聞言興致勃勃地八卦:“兩位伯父,你們在商談婚事啊?誰的呀?”
“是楊承懷還是楊承忱?”他猜測過後又自我反駁,“哎,不對,楊承懷不是已經定親了,那就是楊承忱嘍?”
“總不能是楊承恪吧?”
楊承恪可是庶出的,料想絳平侯也不舍得。
見楊大人不說話,江雲升又轉問絳平侯:“那麼是哪位薑妹妹啊?”
絳平侯聽了直皺眉,他就覺得江家這兒子不靠譜。
回頭真要跟大哥大嫂講一聲。
江雲升沒得到回答,又碰碰旁邊的薑硯:“你知道不?”
“不對,你肯定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薑硯從旁拿起一個杯盞遞給他:“你還是喝酒吧。”
“所以你知不知道啊?”
被半路接回來的那個江雲升沒接觸過,隻說他上次在放生池見到過的那位,也不是什麼簡單的閨閣小姐。
江雲升下意識揉了揉自己胳膊。
楊家那幾個兒子,就楊承忱會好點,但也是個文弱書生。
江雲升有些幸災樂禍:“你怎麼當哥哥的,連自己妹妹和誰議親都不知道。”
絳平侯和楊大人盡量無視聒噪的江雲升,商議:“咱們都是開明的人家,也別搞盲婚啞嫁這一套,尋個日子,讓他們見一見?”
楊大人心說早見過了,不過他還是滿口應下,準備回家跟夫人和兒子邀功:“我覺得可以,您定個時間,我回頭和我家夫人說。”
薑硯隨口一問:“父親準備怎麼讓楊公子和小妹見麵?”
絳平侯詫異看向他。
薑硯從前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妹妹”這樣類似的話。
他答:“到時候和你母親商量,或者讓你妹妹在屏風後見一麵就得了。”
“隔著屏風不能交談,不過看個外表罷了,見與不見有什麼區別?”薑硯不動聲色,“我倒有個主意。”
此話一出,三人齊齊看向薑硯。
江雲升尤為驚訝。
薑硯多管閑事,轉折來醉鮮樓他已經很奇怪了,現在還要幫著出主意,太反常了。
絳平侯摩挲著指間的扳指:“你說說看。”
薑硯笑說:“現已入十月,入冬後就沒什麼美景可看了,我領著小妹出來踏秋,也可以請楊家幾位兄弟一起出來。”
“父親和楊大人以為如何?”
絳平侯沉吟片刻:“正好,也能看看小岩有沒有時間,聽章大人說他近日挺用功的,出來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