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五那裏出來,趙淵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一卷的難度明顯比上一個要高出很多,直覺告訴他,他可能要在這一卷花很長時間。

回到家以後周雲正在屋裏打掃衛生,看見他回來了瘸著腿給他到了碗茶。

“一大早的去哪了啊,熱不熱啊?”

趙淵接過茶缸,道了聲謝,隨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雲。

她跟普通的農村婦女沒什麼兩樣,光這幾天相處下來,最多就是覺得她性子有些懦弱。

但前提是如果他沒有看見那個笑容的話。

下午的時候趙淵和周雲一起拿著鐮刀鋤頭下了地。

田裏頭彎腰種地的人一看見趙淵跟周雲一塊下地幹活來,臉上表情是五彩繽紛。

但大多都是不屑和鄙夷,趙淵也懶得管了。

彎著腰在田裏揮舞著鐮刀,幾個小時幹下來,趙淵差點直不起腰來。

要不怎麼說要節約糧食呢,幹農活是真的不輕鬆。

擦掉額頭的汗珠,趙淵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水,這才感覺冒火似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富貴啊,要是累了就先去樹蔭底下歇歇,剩下的媽來幹。”

趙淵放下水杯,沒走,“一起吧,早幹完早回家。”

周雲很是欣慰,臉上笑顏如花,連忙道:“行,媽跟你一起幹。”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暮色愈來愈重,趙淵走到30米開外的公廁解決人生大事。

說是公廁其實也就是石頭和黃泥砌起來能遮個重點部位,個子高一點的人,甚至都能跟路過的人打招呼。

盡管趙淵不想用這個廁所,但眼下也隻能委曲求全,好在暮色越來越重,倒也不至於那麼尷尬。

這邊剛釋放完,眼角隨意一撇,驟然對上一雙黑洞洞又有點無神的眼睛,趙淵差點叫出來。

趙淵脖子青筋直冒,憤怒油然而生,陰沉著臉死死的跟王娟對視,“你幹什麼?”

夜幕中王娟的臉顯得莫名有些詭異,趙淵冷著臉穿好褲子,繞出來走到她身邊。

王娟見他出來,把手裏的東西遞給趙淵。

趙淵接過,是之前他借給她的衣服。

目光不經意瞥到了王娟伸出來的手臂上滿是青紫的淤青,看樣子像是被打的。

王自強有家暴傾向,王娟經常被打,尤其是從隔壁村跑回來以後,基本就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這些事,是全村都知道的。

沒等趙淵跟她說話,王娟就咧嘴一笑,跟他比劃著什麼後,就跑走了。

趙淵沒看懂。

回到田裏,周雲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坐在田埂上等他。

他主動幫忙背起工具,並肩和周雲一起回家了。

路上趙淵遇到了王守根和他媽蔡牡丹。

蔡牡丹看到了周雲笑著衝她打招呼,像個孩子一樣。

趙淵觀察著周雲,發現她在看到蔡牡丹以後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周嬸兒。”王守根主動打了聲招呼。

“噯,守根你又帶你媽出來散步啊。”周雲捶了捶腿,忽視了來自後方蔡牡丹的示好。

“嗯。”王守根看了一眼蔡牡丹,而後目光就轉回趙淵身上。

“你還會幹農活?”王守根眉毛一挑,有些好奇。

趙淵沒理他,目光跑到了蔡牡丹身上,準確的說,是蔡牡丹懷裏的盒子。

他剛才注意到,周雲在看到蔡牡丹手裏的盒子以後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盒子裏也許就裝著能讓任務進度有進展的東西。

“跟你說話呢,聾了?”王守根麵上有些不悅,半眯的鷹眼透露著危險。

聽這話趙淵樂了,笑道:“以前怎麼沒發現守根哥這麼關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