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永遠的消失——”
旭的話像惡魔的詛咒縈繞在耳畔,什麼也看不見,人有他作憂傷的表情,緊握的拳頭。眼神裏沒帶一絲感情,更多的是恨。是呀,我有什麼資格,是我把他們帶到懸崖,憑什麼衝當好人去解救他們,要是沒有我的出現,也許……
沒有也許,再也沒有……,我才是糾結他們的原因。
我淚流不止的奔跑出了遊家,那個擁有華麗外表,卻腐蝕人心的地獄。滿臉的淚水化成冰涼的雪花,飄散在瑟瑟的風中……
忽然眼前一陣眩暈,便失去了知覺,當我醒來時,四周漆黑一團,辨不清方向,靜得讓人害怕,我是不是到了另個黑暗的世界呢,再也沒有了歡笑。
“有人嗎?有沒有啊!這是那裏……”我敲打著四周的牆壁,回應我的隻有自己空洞的聲音。
我失落的縮在角落裏。
“吵什麼吵……”兩模糊的人影出現在門口,昏暗的視線讓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印在手臂上的龍虎圖案在此時顯得很猙獰。
我本能的向後縮,看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你們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小妹錄,別害怕。”他們一步步向我走來,臉上的輪廓漸漸的清晰,“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龍哥,都過了兩天了,那臭老頭還不對現承諾,幹脆……”稍瘦點的作出個凶狠的手勢,勢利的眼睛你禿鷹一樣露出犀利嗜血的眼神,留著淺淺的胡渣。
他旁邊的人攔住他接下來的話,嘴角露出泰然自若的邪笑,但他如豺狼般狡猾的眼睛正盤算著什麼,習慣性的摸著他的一字胡,精明得尤如狐狸在瘦個子耳邊說著什麼。
“阿虎,快去辦。”不一會兒叫阿虎的眼裏閃閃發亮,那是得意的笑。
這兩個人是誰,為什麼把我困在這裏。
“顏丹丹,我會讓你外公乖乖的交贖金,你可是他唯一的外孫女!”龍哥看似寵溺的摸著我的頭,眼神卻有著凶狠,這不過是對我的驚訝做答而已。
“放開我——,我要回家——”媽媽,我好害怕,他盯著我的眼神像要我吞掉一樣,我扭動著身體,不讓他觸碰,然而我隻是在作無用功而已。
“龍哥,不好了,有警察。”突然阿虎急急的衝進來,看來他們的計劃要泡湯了。“現在怎麼辦?”
“媽的,那臭老頭夠狠。”龍哥罵罵咧咧的吐口水,焦躁的糾著自己的頭發,看著我笑得很詭異。
我早就看到在角落的匕首,在未發現前藏於身後。龍哥向我走來,外麵響起警笛聲。“你別過來——”
他們沒料想到,我會有匕首在身上,更驚慌了,那急促的警笛聲像他們的催命符,原先狡猾的笑容被猙獰凶狠的眼神所代替,我連連後退,直至毫無退路。我知道以我的力量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現在有一人受傷都會是拖累。
“阿虎,你先走。”龍哥對阿虎命令,阿虎卻並不願意先離開。“放心,我有人質在手,會逃掉的。”龍哥給阿虎一個堅定的眼神,並保證自己的安全沒問題。
阿虎雖有不忍,但形勢所逼,隻好聽龍哥的話先逃走了。
我與龍哥對持著,畢竟他經驗老道,三兩下就打掉我手中的匕首,反過來架在我脖子上,將我帶離廢倉庫,逃往後山。山頂上依然白雪皚皚,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刮起寒冷刺骨的風。
前有懸崖,後有警察,龍哥隻能坐待斃。他用尖銳的匕首架在我脖子上,眼睛四處張望,尋找生路,趁他鬆懈之即,我掙脫他的束縛,沒逃幾步又被抓了回去。
我和他糾打在一起,匕首掉地,龍哥豺狼凶狠的眼睛,猙獰的笑容,掐著我細小的脖子,我拚命的掙紮,打他。混亂中我摸到冰涼的東西,刺進他的胸膛,那鮮紅的血液刺激著我的大腦,他憤恨的看著我,緩緩倒在雪地上。
我顫抖的收回手,捂著耳朵悲鳴……
隻有那流淌在雪地上的鮮豔血液,如紅色薔薇般妖嬈。和他怨恨的眼神最為醒目。
回頭看見眼神複雜的他們,悲傷與絕望糾結在一起化作漫天飛舞雪花,宛如我痛苦的眼淚一樣淒涼。
往事如命運的輪盤再次上演——
我從回憶裏驚醒,眼角上幹涸的淚痕已經慢慢隨往事消散。四周寂靜,空洞得像魔鬼在哀嚎。窗外皎潔的月光灑下清冷的月色,那拔動的樹影如同我混亂而迷茫的心,搖搖欲墜。薄薄的窗紗在靜怡的風中舞動,拍打著窗沿,窗台上那顆仙人掌此時如黑暗中的刺蝟,針針分明的刺特別醒目。
黑暗籠罩著這看似祥和平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