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疑惑的看著她黑葡萄的雙眼,泛起點點閃亮的光芒,仿佛宇宙中無數的行星,在那瞬間發著異常奪目的光彩,那琉璃色深深的鎖住我!,那個人是……
正當我要問清原因時,客廳時吵嚷聲打斷了想繼續的話。客廳裏一頭俏皮齊肩短發的女孩和傭人爭論不休,女孩不依不饒的吵著要見什麼人,黑珍珠晶瑩的眸子泛著淡淡的光,微微嘟起的嘴在不滿,嘴角的梨渦跟隨主人的心情變換著。
“雅詩——”驚訝於雅詩的出現,而且一出場就以這種方式,著實讓我嚇了一跳,才回美國沒多久的她,怎麼會在這裏,她在和她們爭論什麼?
雅詩看見我更生氣了,本來我還高興的想上前和她擁抱,卻被她駭人的眼神瞪了回來,我莫明其妙的盯著生氣的雅詩,別看她長了張可愛俊俏的臉蛋,脾氣和個性卻正好相反,生起氣來一發不可收拾,不少從就被她漂亮臉蛋欺騙,當然我也是其中之一。
“顏丹丹,你終於肯出來啦!”衝我就是大叫,氣鼓鼓的臉,並沒因為生氣而難看,反而更可愛了。
“雅詩,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事先跟我說一聲。我好……”我不解雅詩為何會生這麼大氣,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式,印象中我沒有做讓她討厭的事啊,讓我寄小鬆的照片,我可是頂著巨大危險壓力偷拍寄給她,也不至於因為我照像技術差而特地跑來找我算吧!
“你少裝蒜,跟我東拉西扯,你說鬆是怎麼回事。”話說到一半就被她搶了過去,珠連炮珠。“前段還好好的,回來這幾天就……嗚嗚……”說著說著她開始哭起來,雨帶梨花的讓我不知所措。
“小鬆到底怎麼了。”聽她這麼一哭,我的心也揪了起來,該不會是小鬆出什麼事了吧!
“鬆比八年前還要糟糕。”雅詩哭訴著,我的心擰在一起,因為他們一直受著內心的折磨,其實他們比我更難過吧。我知道他們之所以在我住院期間沒來看我,主要是因為在他們的保護下親眼目睹八年前的悲劇重演。他們和我一樣再次陷入束縛的枷鎖中。
“對不起。”這句話是最近說得最多的,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雅詩看著我憂憂的低下眼簾沒再說一句話。
這個家和以前一樣,空蕩蕩的屋子,靜得讓人害怕,隻有借助燈光來溫暖心靈,每天重複著一樣的事情讓我越來越厭煩,躲開老爸老媽以及外公,想獨自一人欣賞自然怡人的風光。
日子在悄然中流過,不著痕跡的留下許多故事,風吹進密林,充斥著初夏的味道,那隨風擺動的樹葉,隨風舞蹈仿如跳躍的精靈。參差不齊的陽光透過樹縫,灑下一斑駁的麗影,我跟著那影子跳動著,像調皮的孩子獨自玩著遊戲。
不知他們在另一個地方做什麼呢,這個時間也許是晚上也說不定,會不會和我一樣做什麼事都會想到對方呢?我無奈的搖搖頭,仰起頭望著隨風舞動的葉子和各種姿態的束束光芒,耀眼奪目,流尚著一股灼熱的氣流。
“丹丹——”一輛越野車停了下來,車裏的主人戴著寬厚的墨鏡,伸出頭來向我打招呼,我眯起眼認出那略帶頹廢氣息的胡渣,當他嘻笑著摘下眼鏡時,寶藍色的眼眸如同大海一樣遼闊。
“怪人叔叔。”我剛叫出聲,他就黑著一張臉,似笑非笑的接受這個稱呼。
“你怎麼無精打采的。”邁克買了奶茶遞給我,我說了聲謝謝。接過奶茶沒滋沒味的吸了一口,他也坐了下來斜倪了我一眼輕聲問。“對了,佑現在在夏威夷。”
邁克把奶茶放在一邊悠閑的點了香煙,悠悠的吐出煙霧,刺鼻的煙草葉混合著尼古丁的味道,有股淡淡的清香。
“他還好嗎?”我無聊的轉動著奶茶杯,看著裏麵的珍珠粒來回滾動,一旁的邁克沒有回答,繼續吸著香煙,然後拿起隨身攜帶的照相機,對著我照相,聽見卡擦聲我猛然回頭。
他的眼眸裏泛著淡淡的藍,看穿一發的鏡頭,正不偏不倚的對準我。悠悠然。“他呀,整個打箱的茄子。”邁克收回相機,望向朵朵白雲,蔚藍色的天空幹淨清透。
“有一天,他跟我說,再也不想做模特了。”深深的歎氣聲和那句話,讓我的心震動了一下,揪心的難受。翔那麼喜歡模特工作我是親眼見證,聚光燈下的他率性,陽光,俏皮。全都耀眼得讓人無法離開視線,為什麼……卻……
“不行——”我激動的反對,卻看見邁克意味深長的笑臉在湛藍的天空中劃過,讓我捉摸不透但很安心。
“記得那小子第一次出現在我的鏡頭是11歲那年,眼神沒有焦距,誰都不相信,但卻有一種讓人無法轉移視線的吸引。後來他開始愛上這個職業,但不相信人的個性依然沒變,雖然看他陽光開朗,但是個內心寂寞的人。”邁克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寶藍色的眸子像在敘說自己的孩子般痛愛,因為有他的存在,翔才會陽光開朗而沒有負擔吧!這是一種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