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我恨你!我恨你!(1 / 2)

飛往南洲的航班頭等艙裏,鬱秋冥揮退了空姐,親自為疏影放平座椅、係好安全帶、蓋上薄毯……小心翼翼、嗬護備至的態度令空姐們心生羨慕。

“要不要喝點東西?”他的語氣略顯卑微。然而疏影從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更不肯答話。

確如流言所說,昨天鬱秋冥把疏影拎出包間後並未回水雲間,而是直接乘電梯到了客房,之後……疏影都以為自己就快死了,她想著鬱秋冥會怎樣跟醫生或者警察交代。

太丟人了,會不會上報紙,可讓自己如何做人呢?哦,已經死了,不需要做人了。可還是很丟臉呢……

要知道惹怒那暴君的後果會這麼慘,就不那麼噎他了。不就是說他和那群老男人沒有區別嗎?本來區別也不大,哼!還問自己是不是很需要錢,他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可惡,那帶著風的巴掌隻差那麼一丟丟就抽到自己臉上了。明明是他安排的,卻逼著自己認錯!隻不過瞞著他去兼個職、彈個琴而已,外界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至於給他丟人啊,哪裏就值得他這樣興師問罪了!

是錯在不給他麵子喝酒嗎?而且……還唱了那首《敬酒不吃》諷刺他?呸,下次我還會這樣,毫不猶豫!不僅不喝,還得潑他一臉呢!

真是沒見過這麼虛偽的人,明明是始作俑者,卻愣要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樣子,還說要不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死在哪裏了。呸!沒有他,自己活得不知多逍遙多快活呢,比現在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肯定正在學校仰望男神,而不是在這裏被他虐待蹂躪!

對,自己還罵他虛偽、惡心來著,他好像被氣瘋了,可是自己也快死了……

鬱秋冥見疏影合上眼不理自己,便為她拉下遮陽板,將燈光和音樂調得更加柔和,以便她好好休息。看著她滿身的痕跡和微腫的唇,鬱秋冥覺得她確實需要休息……

“對呀,我就是需要錢,不然怎麼還清欠債,離開你!”“你以為你與那群老男人有什麼兩樣?!還不是一樣的油膩惡心,一樣陰險狡詐,一樣恃強淩弱、仗勢欺人!”“你打呀,我有說錯嗎?那些人也不過如此吧!”“呸,我錯哪裏了?!下次我還是會這樣,毫不猶豫!”“誰要你幫了?我有請你幫忙嗎?!”“虛偽!你讓我感到無比惡心!啊!……鬱秋冥,我恨你!我恨你!啊啊……”

疏影一句句憤怒決絕的聲音在鬱秋冥耳畔回響,字字句句都化作利刃戳進了他的心髒。若說疏影疼痛在肉體,鬱秋冥卻疼痛在心間。

還是這樣?毫不猶豫?!一次兩次的處心積慮還不夠嗎,她還想去招惹誰?!鬱秋冥被疏影挑釁的語言激怒,直接剝奪了她外出的權利,斷了她讀書的念頭。他當即命助理訂票,第二天就撇下了一切,攜她飛往南洲。一是與往年一樣,去那邊辦公,處理南部的業務;二是帶她散心,哄她消氣,畢竟自己憤怒之下傷害了她。

好在疏影生性樂觀,從小孤苦野蠻生長,練就了較強的逆商,沒過兩天那些忿恨惱怒就被陽光椰樹、碧海銀沙、暖風白浪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次龍灣海上摩托艇乘風破浪時的尖叫;霧之洲島潛入海底世界,看魚兒成群結隊遊過身畔的驚歎;梧桐灣上空從直升飛機俯瞰海島的震撼;大亞灣椰夢長廊日落十分的瑰麗浪漫;從月亮灣別墅裏聽濤看海泡溫泉的愜意……

傅雲岸打來電話時,疏影正在月亮灣的別墅院子裏泡溫泉。她的目光越過身邊的鬱秋冥,越過遠處別墅高高的圍牆,投向天際那片浩渺的山水雲煙,情不自禁地填了首《烏夜啼》。

“寂寞浮生何似,算來大夢無邊。不如歸隱煙雲裏,攬月臥石眠。”

剛出口已覺不妥,還好隻念了後半闕,她吐了吐舌頭,偷瞄了一眼正接電話鬱秋冥。“雲岸。”“秋哥……”疏影隻聽到對方這一句稱呼,秋冥就已起身從溫泉走出,隻能聽到他單方的通話。

“去南洲了?怎麼都不說一聲?重色輕友啊!”

傅雲岸本來還想找機會勸鬱秋冥回歸家庭,不要太薄待嫂子,可卻聽聞他突然攜佳人去度假了。看來那個歌星不簡單呢,事業狂都變戀愛腦了,不知道海山集團那些董事們怎麼想。

“我正好要去意大利辦畫展,不介意替你背這個鍋。”雲岸心想就讓他用我來堵悠悠眾口吧,這樣的話想必那班老頑固也不好計較。“不過,秋哥……還是要適可而止。”

鬱秋冥聽他說“重色輕友”就知道那天飯局上的事情已經傳開,他的眉峰微蹙隨後又化成了嘴角的一抹冷笑:“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想以此事來挑撥自己與雲少的關係,他們怕是打錯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