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站得遠還不覺得,這不,一走近我就感覺到了那股令我不適的氣息。
又是道法!
說起來別的世界會法術的人也不是沒有,但如果想煉成能真正的“道法”,那就得修身又修心,靠時間慢慢積累感悟,等到哪天氣運來了,一踮腳——嘿!恰恰摸到“天道”的門檻,這才算正式進入了道法圈。
為了氣運到來的那一天不至於連踮腳的資格都沒有,不少生活在科技世界的修行者可是放棄了舒適的都市生活跑去深山老林裏隱居,苦修的日子多麼艱難不用我提。
別人付出了那麼多努力才換來一個“可能入門”的機會,仙俠世界裏卻連邪修都有“道法”庇護。
離譜,真離譜!
越看麵前蘊含道法的器壁,我心裏越不平衡。
“小黑,小狐狸可能有話要說喲。”看我盯了器壁好半天也沒動手,白無常委婉地說道。
這麼顧及我的麵子,這油沒白給揩。
不過她還是太小看我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點點頭:“也好,我正好想找她幫個忙。”
我回到麻袋旁邊又把狐耳少女拎了出來,撤去她嘴裏的棉花。
“呼……”終於喘了一口舒暢氣,狐耳少女立刻怨憤地衝我大叫,“黑無常是大壞蛋!人家是絕對不會幫你的!”
“哦。”我冷漠地提著狐耳少女的尾巴,將她的臉對準了瓶壁。
這個姿勢是……
狐耳少女幾乎可以預見自己的小腦袋像撞鍾一樣撞上瓶壁,然後又像西瓜一樣爆開,不由嚇得尖叫:“大壞蛋!你快住手啊!不準拿人家當鍾杵!”
“別吵。”我一巴掌拍在她翹翹的小屁股上。
“啊!”狐耳少女一聲驚叫,下一刻就感覺到一股磅礴的魂力滲透進來。
她的身體變成了一塊“磁石”,附近的陰水瘋了似的向她湧去。
“不要,人家不要啊!”看到這架勢,狐耳少女終於亂了陣腳,驚慌失措地哀求,“大壞……黑無常大人快住手!人家都聽你的,聽你的還不行嗎?
說好的骨氣呢?
“要是真聽我的就別吵,”我麻木不仁地看著陰水集結到狐耳少女身體表麵。又一點點壓縮到令我滿意的程度,方才說道,“做好準備。”
“什、什麼準備?”狐耳少女膽戰心驚地問。
“放心吧,你的硬度還不夠當鍾杵,”我抬起右手,“準備發射。”
“發射?”
狐耳少女還在茫然,我的手已經對準頗有彈性的“開關”拍了下去。
啪!
“你又!”狐耳少女臉色通紅。
我才懶得管她的反應呢,反正我的魂力早已滲透到她全身挾持了她的魂力,此時更是猶如環環相扣的鎖鏈,將我的意誌忠實地傳達了下去。
陰水操控。
高度壓縮的陰水以狐耳少女為中心高速旋轉起來,當速度達到臨界值之時——
“一號炮台,發射!”
陰水炮凶猛地從狐耳少女身旁射出,砰的一聲與瓶壁狠狠撞在一起!
瓶壁發出一聲哀鳴,一層紫色的光環向四周波動開來。
我目光一凝,向陰水撞擊的中心點撲去:“老白!”
“嗯!”白無常緊跟在我身後。
道法壁,破除!
我毫不猶豫地邁出一步,下一瞬,眼前豁然開朗。
麵前不再是閃著晦澀光芒的瓶壁,周圍也沒有了暗流湧動的陰水,而是一個古式房間,光潔的牆麵、雕花的桌椅、白淨的瓷瓶,雖然布置十分簡潔,但所有陳設都相當精致。
“這裏是……”狐耳少女張大了嘴,猛然回頭,正看見幾個小瓶子安安靜靜地擺放在凹形石槽中,它們的後方還有一個狹小的洞口,更多的紫色瓶子正從裏麵挨個傳送出來,其中一個就是和她剛斷聯係不久的收魂瓶。
毫無疑問,她最討厭的黑無常又一次完成了“不可能”的事。
“居然真的出來了!”麵對這樣的結果,狐耳少女再也說不出“不可能”三個字,她小心翼翼偷瞄了我幾眼,敬畏地問,“那個,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狐狸是一種充滿好奇心的動物,此話不假。
“在我原來的世界流傳著這樣一句諺語,”我將狐耳少女扔給白無常,看著她驚駭未褪的小臉平靜地說道,“‘隻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