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府被連根拔起,以前想要攀上翁府的親友恨不能跟他們撇清關係,躲得遠遠的,誰也沒為翁府求情。
別開玩笑了,躲還來不及,若是去求情,豈不是說自己也是叛國通敵的同黨?
誰也不敢沾上這罪名,一時之間眾人最多說說鳳乾辰這個外孫太冷血無情,私底下嘀咕一番。
蘇懷雲偶然聽了這話,不由厭惡地皺眉:“他們巴不得跟翁府斷絕關係,倒是有臉理直氣壯說夫君不管外家的死活。”
他們都不願意出手救人,卻把自己當作聖人一樣,指責鳳乾辰的不對嗎?
簡直臉皮比城牆還厚,自以為是。
“都是些什麼人,讓慶元都打聽打聽。有空閑胡說八道,給他們找些事做做。”
顯然這些人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找些麻煩讓他們焦頭爛額,自然就沒時間再說鳳乾辰的不是。
蓮媛和蓮姝也聽得十分憤怒,自然交代慶元一番,說什麼都不能放過這些嚼舌根的人。
能沒腦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鳳乾辰的,家裏出身也高不到哪裏去。
要整治一番,根本就無需蘇懷雲親自出手。
慶元認識三教九流的人不少,有錢使得鬼推磨,讓這些人忙碌一些,根本是輕而易舉之事。
鳳乾辰自然聽說蘇懷雲的舉動,不由笑著吩咐道:“夫人高興就好,若是慶元有什麼遺漏,露出馬腳來,你讓人幫襯一二。”
墨言低頭應下,其實自家主子根本沒把這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
隻是蘇懷雲願意主動替他出氣,擺明是關心鳳乾辰,後者自然不會拒絕,還覺得心裏暖融融的。
墨言也認為這些人是閑的,不然怎會靠著幾分猜測就胡說八道?
慶元的手段還是輕了一些,他帶些人在私底下幫兩把,保管讓那些胡亂嚼舌根的人再也沒空再胡說八道了。
書房的大門被輕輕敲了三下,墨言出去聽了報信的話,回來稟報道:“主子爺,二皇妃送來帖子,請夫人明日去別院賞花。”
鳳乾辰挑眉,問道:“夫人怎麼回的?”
“夫人以身子不適婉拒了,來人是二皇妃身邊伺候的嬤嬤,瞧著臉色不怎麼好。”這些話自然是蓮媛偷偷來稟報的,墨言撇撇嘴,自家夫人有身孕,當然不能隨便阿貓阿狗都能請過去的。
二皇妃忽然上門來示好,這私底下也不知道揣著什麼心思。
鳳乾辰起身回了院子,蘇懷雲一見就明白他是知曉了:“我這樣回了,二殿下可會惱了我?”
二皇妃突然上門,必然是二皇子默許的。這兩口子也不知道想做什麼,忽然就登門來邀請她去賞花。
都說夫人之間聚會,便是打聽消息的好機會。
蘇懷雲並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身份能進二皇妃的花宴,去的隻怕是高門大戶的貴夫人,必然不會自在,倒不如不去。
而且二皇妃想從她這裏打聽的,肯定不會是蘇懷雲的事,怕是關於鳳乾辰的了。
他私底下做什麼,蘇懷雲是從來不過問的。
鳳乾辰沒告訴她,那就是暫時不能說的事,蘇懷雲識趣得很,並沒有刨根問底。
該是能說的時候,鳳乾辰是絕不會繼續隱瞞的。
如今要瞞著,她又何必讓鳳乾辰為難?
鳳乾辰坐下,握住她的手,屋裏的下人立刻就退得幹幹淨淨。
他笑道:“夫人做得對,皇家的事還是少摻和為好。”
若是可以,鳳乾辰壓根就不想摻和。
隻是他承了皇帝的情,如今的官職和地位都是皇帝賜予的。
鳳乾辰也不好拒絕,隻能盡忠盡職了。
蘇懷雲一聽,笑了笑道:“不會讓夫君為難就好,隻是擔心二皇妃未必善罷甘休。”
這次的花宴請不了她,三番四次找別的理由來請,若果蘇懷雲全部都拒絕了,未免太不識趣,沒把二皇子和二皇妃放在眼內。
“下回再請,夫人隻管答應就是。把蓮媛和蓮姝帶上,再叫上兩個婆子,墨言會安排下來的。”鳳乾辰點點頭,他也清楚全然拒絕,得罪二皇子不說,還可能讓事態變得麻煩起來。
蘇懷雲去一去也好,聽聽二皇妃刻意請她,究竟所為何事。
聞言,蘇懷雲點點頭,清楚鳳乾辰做了萬全的準備,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果然過了半月,二皇妃又派嬤嬤來請,這回是別莊的茶會。
蘇懷雲這回沒推脫,點頭就應了。
嬤嬤臉上這才有了笑意,一肚子的好話不要錢地往外掏:“那麼老奴就告退了,二皇妃靜候鳳夫人的駕臨。”
前腳蓮媛送嬤嬤到大門,後腳蓮姝就帶著兩個嬤嬤來蘇懷雲跟前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