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笑蒼記起柳芸的左前臂上是有一塊胎記樣的東西,離得太遠,當時並沒有看清。
李駟拉邱笑蒼轉過一個拐角,停了下來,挽起袖子。在前臂正中的內側,也有一團淡淡的胎記樣的斑點,位置和形態幾乎和柳芸一模一樣。
邱笑蒼仔細一看,感覺象是把小貓的剪紙帖在手臂上一樣,胎記中雖然沒有眼睛鼻子,但可以看到兩隻尖尖的貓耳朵,還有短短的尾巴和四條腿。有三分之一的煙盒大小,很象是誰用圖章把《貓和老鼠》中那隻貓的剪影蓋在李駟手臂上一樣。
“什麼時候出現的?”邱笑蒼邊問邊挽起了自己的袖子,然後他驚呆了。在和李駟相同的地方,出現了一模一樣的胎記樣印記。
“今天早上洗臉的時候還沒有,剛才看到柳芸的手臂上的東西,我當時袖子挽得有點高,偶然低頭,就發現了這個。”李駟見邱笑蒼不說話,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兩人的胳膊放在一起,然後兩人四目相對,都驚得沒話可說了。
“第一次見這個胎記一樣的東西,是在章老三的胳膊上。”李細說。
“章老三的胳膊上也有?”邱笑蒼吃驚地問道。
“是的,章老三那胳膊以前光溜溜的,連汗毛都沒幾根。我是很清楚他這地方是沒有胎記的。但是他死了後在他胳膊上發現了這個胎記,當時隻覺得奇怪,沒太在意。沒仔細看圖案象什麼,還以為他在哪蹭出的瘀斑。看到柳芸胳膊上的這東西後,我就記起在章老三胳膊上的東西,就覺得奇怪,正好低頭看見自己手臂上也有,你說我能不怕嗎?”李駟盯著自己的胳膊,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了。
“目前有四人胳膊上出現了這鬼東西,兩個人已經死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死亡印記?”邱笑蒼故做輕鬆地說,同時用邊手不停地搓著自己的手臂想把那塊印記擦掉,手臂被他搓得通紅,那印記也更明顯了。
“我們先不回楊姨家,隨意走走,整理一下思路,這事情越來越透著詭異了,說實在,我現在還真他奶奶的有些害怕了。”李駟提議說。
兩人從學校後邊繞到鐵路邊,走了好長時間,都不說話。邱笑蒼邊走邊時不時地搓著手臂上那塊胎記樣的東西。李駟不停地狠狠踢著鐵路邊的石子,直到踢得腳生痛。
“沒啥了不起的,也許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嚇我們,偷偷在我們胳膊上按了個這樣的鬼印記。”邱笑蒼自我安慰著說。
“那你再給我按一個試試,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在我們不知不覺中在我們胳膊上蓋了這麼一個章?並且為啥咋擦都不會掉呢?”
“說不上是昨晚我們睡著後按的呢?金庸中的禿筆翁不是用特殊的墨汁在人身上寫下字後,再也洗不掉麼,我看這東西就象是小孩玩的那種圖章,再用啥特殊的印泥蓋上後就洗不掉了。”邱笑蒼現在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李駟。
“你說把死人的嘴咬掉,在暗示什麼?”李駟轉變話題,不再討論手臂上印記的事。
“嗯,這個,應該是有暗示,禍從口出,因嘴而死。柳芸在死前最後接觸的人是我倆,有人懷疑柳芸告訴了我們什麼,然後把她殺了,再往我們身上蓋上這破玩意兒來警告我們。”邱笑蒼說。
“你確定,這一切是人做得嗎?“
“誰知道呢,這樣也正好提示了我們,章老三死的冤,是被某種東西或某種力量殺死的。如果不來驛站一趟,我已經相信了章老三是自殺或意外了。這東西繼續搞鬼,正好提醒我們應該繼續追查直去”
“你說我倆會不會也象章老三,柳芸一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他奶奶的還不想死。”邱笑蒼早就知道李駟同學是貪生怕死之輩,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一點都不感到吃驚。
“反正我們已經被陷進來了,想抽身都不行了。要想不糊裏糊塗死,隻有一個辦法,查明真象。”邱笑蒼做著決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