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把一人當朋友那樣愛著,也挺好的。不用對彼此負責,也無需考慮誰付出的多一些或是少一些的無聊爭論。
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就變得很頹廢了。做什麼都感覺沒勁,生活除了無聊就是無聊。她很少再在閨蜜周圍開玩笑,或是講冷笑話了。雖然在路上看到梓夫和那個女人經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了。但是她知道,心裏有一塊地方已經被開水燙的斷了生,失去了活性,要多久才能重新走出來,要看運氣。
要有一張得天獨厚的臉蛋,還有一顆經得起千錘百煉的心髒,最重要的是要有個人恰好喜歡著你。她想了想,她唯一獲得的,好像就是那個自戀狂自以為是的喜歡。她說不上自那之後,對他的感覺是什麼樣的。首先是淨得分,他很帥,當然滿分。再有加分,英雄救美,救了她一次,算是再加100分。而且無論曆史上還是童話裏,每個這種類型的故事的結尾都是英雄和美女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直至永遠。
可是不知為啥,故事到了她這邊,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她越是想要表明心跡,見了他,臉越是拉的長。每每看見她冷冰冰的表情,他就不敢跟她打招呼。兩個人在走廊裏一遍又一遍的上演擦肩而過的戲碼,照樣能引來無數人竊竊私語。
“嘉懿,那個徐澤宇又在窗戶那邊偷看你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很帥耶。”閨蜜們一邊推推她的胳膊提醒她,一邊犯著花癡。她漫不經心的往窗外望去,的確是張對得起人民的臉,這麼完美的人類,自己怎麼敢接受。她一方麵不肯讓自己邁開這一步,另一方麵又考慮到前科之鑒,這麼一抉擇起來,自己就越來越畏首畏尾了。
她看了一眼後,迅速的把眼光移開。盡量裝作自己沒有在看他的樣子,卻還是在那短促的一瞥中,捕捉到了他失落的神情。
自從那次從醫院回來後,他一直沒等到再次跟她麵對麵的機會。隻能在她教室外麵遠遠的望著教室裏的她,他也終於嚐到了,每一個處於暗戀期的男女都會嚐到的滋味,心酸,喜悅,惶恐,惆悵,這些情緒,全部的全部,都被那一個人的情緒而牽動著,主導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終於受不了被她擺布的感覺。於是,又謀劃著什麼。
她那天跟牙簽像往常一樣一起回家,他就那樣像第一次在巷子裏堵她們那樣,故技重施。他覺得這樣,她才能說出口那句話。他等了很久,愛不愛,就一句話而已,有那麼難麼。她一點都不像寫情書的那個人了,他依然一臉壞笑的把她逼在了牆角。
她不緊不慢的理著自己的思緒,整了整校服的衣角,抖了抖褲腿上的灰塵。“同學,我們現在都還小,要努力學習。不要想那些其他的事情,”
她義正嚴詞的這番話,仿佛將他石化了般。愣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倒是瞪得越來越大,眉頭也皺了起來,眯著眼,可勁兒的打量她。
“姑娘,明明是你先遞情書給我的。你現在是幾個意思?不認帳啦?你這腦袋的頻率也更換的太快了吧。”他充滿了疑惑的眼神還是一直沒從她臉上移開,雙手交叉在胸前,左腳還在那裏輕點著地麵。她還是沒有一絲悔改的神色,一臉正經的看著他。“姑娘,你嘴硬是吧?好,我等著,一碰到你,我就會不停的問你,你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對我心動過?我要個答案,不然,憋得慌。”他說著說著,語氣軟了下來。恢複了一臉落寞的表情,無辜的望著她。那一刻,她居然有點心疼他了。是真的動心了吧,承認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為什麼就是不跟他直說呢?她也有點搞不懂自己了,她剛想開口說出來的時候,從嘴裏出來的卻是“隨便你,隻要你有足夠的耐心。”說完還附上了一個吐舌頭的鬼臉,自己肯定是瘋了,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