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物以類聚,他兄弟阿蔡結婚那麼久,都有了孩子,還在外麵找小姐,或是泡更年輕的妹子。
他雖然沒有像他那樣每天都午夜時分回家,但他上次劈腿比阿蔡這種遍地撒網的方式更可恥。
她經常在他麵前表現的很從容,說是他們兩個也隻是頗有緣分的陌生人而已,到時緣盡了,便好聚好散,相忘於江湖。
她不知道自己到時能不能做到幹脆的放手,他又會是怎樣的一種表現。雖然兩人在此之前就已經把醜話說在了前頭,但怕是無法控製自己到時的情緒。
組長正氣呼呼的在主任那裏氣憤的控訴著工資為何還不漲的問題,當然其中也略微提到了廠裏潛移默化的規矩,就是永遠都是新來的工資高。每年工資都會有提升,都是按照每年市場的調整來上升的。隻是隻對新員工起效用,老員工當年是什麼價位的工資,現在怕是依舊是當年的水平。
所以就導致了這個廠裏不斷的湧入新人,舊人總是待不長久。有的待了一段時間,走了,再進來,工資就漲了。
他們這部門的老員工大概隻剩下堅定不移的組長和主任,還有陳秀他們的前組長,也就是現在晉升的主管燕姐了。
他們也很為組長抱不平,明明工作很出色的人,明明學曆比他們部門所有人都高,可還落得拿著最少的工資過活。
她也是在這時發現學曆和努力工作都慢慢變得不重要了,重要的便是討好領導,阿諛奉承。組長大概也就是這點才敗給豔姐的,不然以她對部門的貢獻和資曆,她才是主管的不二人選。
人是會慢慢打磨自己,直至圓潤溫和的。而組長則明明是快踏入不惑的年紀,卻依舊保持著多年不變的固執和脾氣。
她不知該佩服還是惋惜,當然同情是必須的。組長生氣的時候,他們這些下麵的人也是每時每刻如履薄冰,生怕哪裏做的不好便惹了她生氣。
每當這時,她就想逃離這裏。想到了一個好的去處,她便拿了記錄本走了出去。她也不懂自己究竟對乘星是什麼感覺,像弟弟,又像情人,像朋友,又像冤家。進去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大概還在車間忙。他也不像她能到處走動,他的每次的自由活動時間是嚴格卡死了的。
“最近老是看見你呢,你們很忙麼?”她四下找尋說話人的影子,隻見從門外走來一個人,原來是陳秀她老公。
“沒有啦,就是拿些生產板抽測一下,現在不是嚴格控製品質問題麼。”她就這麼隨口敷衍一句,他便相信了。
他的溫和配上陳秀的火爆脾氣,那真是絕配。難怪他們能保持這麼多年都如膠似漆呢,如果換做是她和阿晴,恐怕是一開始還相安無事,到後來雞飛蛋打的局麵吧。
正在為自己歎息的時候,乘星進來了。“你是刻意跑來看我的吧,果然啊,我的魅力還是很大的。小妞,想我了吧。”
她剛想反駁來著,可又被他搶了先。“哎呀,想我就直說嘛,就勉為其難收你為第七房小妾啦。不用感謝我啊,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圓睜的雙眼,在他看來怎麼看都看不厭。他愛逗她生氣,她生氣的時候,嘴厥的老高,可愛的不得了。
還好,陳秀的老公剛出去了。不然看到他們倆這架勢,怕是真以為她跟他有點什麼呢。不過,她也不會一直保持生氣的狀態,因為他會一直做鬼臉,或是做些令人捧腹的動作,讓她總會忍不住咧嘴大笑。
那時她就會怪他,讓她沒了形象。“你哪來的形象可言,打從我認識你以來你根本就沒有過形象這種高雅的東西。”
她顧不得外麵車間有人在,便追著他打起來。“你竟然這麼說我,看我好欺負哦。”不一會兒便追的累了,便沒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