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揭你藏好的傷疤5(1 / 2)

他一開始就跟其他人一樣,沒注意這一奇怪現象。隻覺得那個人長得也就一般般而已,根本不配那稱號。

光看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在嫉妒。換做是我,我也會的。他開始並沒有懷疑,隻是覺得那個人肯定腎功能不好。

徐澤宇照樣每天來回轉悠很多遍,不知情的人真以為他隻是去洗手間而已。誰讓我們班離洗手間最近,凡是經過我們班的幾乎都是去那裏的。

後來他突然發現嘉懿的表情有變化了,那個人一經過,她就會把臉往左偏著。他還沒自戀到以為她還對自己抱有希望,雖然他的心裏還對他們倆存有希望的,但這個反常現象讓他終於有所警醒。

他開始研究那個人落在我們班教室那一片百葉窗上的目光,那該死的桃花眼,明顯是在對某人放電嘛。

而且他很有當偵探的潛力,環顧教室四周,發現能讓那個人做出如此浪蕩的表情的人,就隻可能是坐在他旁邊的這個麵不改色的女人。

他瞪著嘉懿,希望現在正偏著腦袋跟對麵的女生說笑的她,能轉過頭來看看他。哪怕歎口氣也好,她以前經常喜歡望著他歎氣。

這樣的話,起碼能給他些許希望。自己這麼些年的陪伴和愛慕在這樣的出軌醜聞下,還能發揮點作用,對自己多少是種安慰。

可她並沒有回頭,她知道現在自己不能露馬腳。自己的計劃正如期進行著,要讓這個倒黴鬼看看,自己不是非他不可。

他倒也不是心如死灰,總還覺得她不可能就這麼放棄兩人這些年的感情。我倒是很看好她和徐,起碼在長相上是般配的。

就在這三人的莫名其妙的拉鋸戰打響了快一個星期的時候,她又不早不晚,剛剛好站在那個位置,看到他和那個女人攬胳膊獻擁抱。

我想拖她走掉,可我麵前的這個女人就像被人灌了水泥似的,僵硬在那裏,一動不動。這就是還放不下這段感情的表現麼?

好不容易等到那兩人走遠,我才拖動了她。她攥緊了拳頭,眼睛裏看不出是恨還是那殘存的愛。

她既然挽回不了這個人,何必還要千方百計的做各種計劃,目的到底是讓他回心轉意,還是為了糟踐自己。

“你是不是也開始討厭我了?”沒想到她這麼自覺的說了這句話,我當然不會告訴她我是真的有點討厭她了。

“怎麼會呢,你還是快點振作起來吧。為了個不在乎你的人真不值得,我們看著也心疼。”心疼是真話,這麼多年的朋友,不心疼才怪。

不知是接受了我的建議,還是她自己想通了。那之後整個人都像以前一樣開朗了,話多了起來。

可依然吊別人的胃口,寫了情書,卻不肯給個說法。我頭一次見她這樣的流氓,像她這樣調戲人家良家少男,真的好麼?

我正懷疑這三個人是不是會發展成三角戀的時候,她這個特別不讓人省心的流氓,自己把自己的臉丟大發了。

這件事被人們分成了幾個版本,流傳了下來。我不願意聽故事,隻願意接受事實。聽了徐那個版本的,那是他的親身經曆,不會有假。

既然是他口述,那麼就要專業一點,得加上雙引號。“那天是個不錯的天氣,適合出去逛街,出去聚會,出去吃飯,就是不適合選這樣一個普天同慶的日子跳河。一般真正尋死的人,也不會將自己的想法放在那麼醒目的位置。”

“她明擺著要讓人知道,她決心要死。真正目的我想應該是希望某個人去救她,這是最愚蠢的試探方式。”

“她不知道,我的汗都足夠我洗一次澡了。可她還像個戰爭片裏英勇殉國的勇士一樣,一個勁的緬懷著什麼,猶豫了半天。當然,這些心理活動是我猜的,但我保證它有百分之九十幾是準的。”

“我救她,是因為她還沒得到應有的懲罰。我可不能讓她白白調戲了,她得給我個說法。”

“我最討厭坐在橋的欄杆上裝深沉的人了,我遠遠的看著她那樣,心裏也會緊張。好歹別讓我在這麼冷的天也陪她跳一次河,我也想幹幹淨淨的站在她麵前,再耍一次帥。”

“該死的河水,冷的我都差點僵硬在河裏。還有那些泥沙,我到現在洗澡都會從耳朵裏,鼻子裏,還有全身上下衝出無數泥沙。”

“別看她那麼瘦,挺沉的。勸那些夢想英雄救美的,考慮一下那個人的體重再說。我跑了多遠才叫上的士,我容易麼我。”

“還有那些愣在那裏的護士,我又沒做啥不正當的事情,幹嘛拿那種我對她做了什麼似的眼神看著我。”

“你說對了,她絕對是個流氓。我這好心好意把她救了,她一睜眼就瞪我。那要是一把刀,估計得插我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