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龍脊前來,他們並未阻止,因為今天正是要處置龍脊以及他的母親兩人,正主兒來了,自然得讓他進去了,因為他們得到大夫人的命令,一旦龍脊前來,不要阻攔。
走進祠堂,祠堂內部情況就呈現在龍脊眼前。
這是一個偌大的房間,房間正中央,有一條長十米,寬三米的木桌,木桌兩邊各放了八把椅子,是個各位族老坐的,對著門口的一頭同樣也擺著一把椅子,那是族長坐的。
再往裏邊,就是一個大型香案,香案上有香爐,有香,有神紙,當然最為矚目的就是香案中央那具高大兩米的雕像,那是一位披著戰甲,手握大刀的將軍,這位將軍姓龍,乃是龍家堡的開山鼻祖。
龍家堡這個地方,是他憑借雙手,和一把大刀打下來的,半個世紀了,無人能夠撼動一分,在所有龍家子弟當中,他就是龍家的神。
誰敢褻瀆他,勢必會惹得整個龍家人的攻擊。
雕像麵前,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子,正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麵,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不敢對視那具雕像。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龍脊的母親,上官薇,一個可憐的女子。
此時,長木桌兩邊坐滿了人,對著大門的那把椅子上也坐了一人。
那人人高馬大,剃著一個平頭,手裏拿著一張紙,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念叨著什麼,龍脊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在宣讀他母親的罪責了。
這個人就是龍家的現任族長,龍真,同樣也是“龍脊”的父親,隻不過因為上官微出身不好,他對龍脊不冷不熱,似乎龍脊不是他的兒子一般。
龍脊陰沉的看了龍真一眼,眼裏不屑之色一閃而過,輕語道:“迂腐的老東西,最好別逼我,要不然,老子讓你嚐嚐炸彈的滋味。”
“龍脊”沒死之前,龍脊就不承認龍真是他的父親,如今龍脊是他,那他更沒有必要承認龍真是他的父親了。
前世,龍脊就是個桀驁不馴的人,就連軍區首長也拿他沒辦法,一個迂腐無能的人,想騎到他頭上,門都沒有,即便這個人是他名義上的父親。
龍脊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有擔憂,有嘲諷,有冷漠,可是龍脊卻無視這些人,大步而走,直接來到雕像前,將跪倒在雕像前的母親攙扶起來,帶著她就要往外邊走去。
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帶走母親,至於這一大幫子迂腐的老家夥,他不打算理會。當然,如果他們硬要攔住他,不準他離去,那他不介意給他們講講道理。
“龍脊,放肆,知道這是祠堂嗎?還不跪下!”龍脊那目中無人的舉動,自然是觸怒了一些人,尤其是那些站在大夫人那邊的人,直接出言嗬斥,絲毫情麵都不給。
那些冷漠的人則是一語不發,笑著看著,一副看戲的樣子。
唯有龍脊的母親,七叔等少數人目露擔憂之色,因為他們深知這個出言嗬斥之人的底細和後台,搞不好,今天兩人都要被逐出龍家堡呢?
然而,龍脊卻是微微一笑,轉過身來,看向那位嗬斥他的人,問道:“哦,若是我不跪呢,你要怎樣對付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