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尤其是到了正午,太陽升到了頭頂,灑下來的樹蔭也隻是斑斑駁駁的一小塊。地麵的溫度高到嚇人,灑水車開過,水入地,便像桑拿般冒著熱氣。城中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車開的緩慢,猶如送葬般死氣沉沉。
路上不乏一些苦命仔,柳空空就是其中一個,身上的怒氣燒得周圍更熱。
“小花,我不行了!我快要死了!”空空一手操著電話貼著耳朵大聲嚷嚷,另一隻手拚命地揮著手中大包,嚇得路旁的知了都忘了叫喚。
另一旁的花奉一聽到柳空空人猿泰山般的嚎叫,早就明智地把話筒移到了耳朵的一尺開外。等到電話那頭沒動靜了,她才把話筒貼到耳上。
“我的大小姐,你又怎麼了?”她知道空空的脾氣,AB血型,時常便會容易激動。
“真的出事了,我的公司完了,這下真是賠到家了。完了!完了!”空空已在路上停住了腳步,無頭蒼蠅般地踱著腳步。
“公司出什麼事了!”一聽到公司出事,花奉也有些緊張了,手機更貼近了耳朵。
空空早在她大二時便開了這家服裝公司,到現在算算也已有三年了。空空甚是寶貝自己的公司,起早貪黑地才打下了一點點的根基,想當初拉到第一個客戶的時候,她笑得都差點抽過去。雖然家中有錢,可空空卻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這家公司也成了空空證明自己能力的最好方式。三年來公司雖也有些小波小浪,但憑空空的能力倒也是很快便解決了,像這樣反應激烈還是頭一次。
“內奸,有內奸啊!我公司裏有其他公司派來的奸細。那麼多衣服,一下子就全沒有了,我還混什麼啊?我真想給她掐死!”柳空空越說越激動,一跺腳,腳下的高跟鞋也應聲而斷,NND,什麼質量!
“我真是命衰!”她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不管今天穿的是裙子還是褲子,一屁股就坐到了路旁。一使勁,順便又把另一隻腳的鞋跟也給跺了下了來。
花奉聞言,生怕空空出事,忙柔聲安撫,“空空啊,你先別想那麼多!來我店裏,我們再慢慢談!”
“好。”空空應聲道,發泄似地把跺下來的那截鞋跟插到了身旁花壇土裏,順手便叫了一輛車,火速殺往花奉的咖啡店,司機被摧的有些急,身上冒了一層油。
花奉站在店門,抬眼就看見氣勢洶洶的空空,車門未甩已向自己店裏衝來。她心底暗叫一聲不好,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我說空空……呃……啊!”
花奉的話還沒說完,空空早她一步已把門推開了,門重重地關上,正好壓著身後那人的臉,她也忍不住慘叫一聲,痛啊——
“小花~~~!”空空張開魔爪一把拖住了花奉,手肘卡住了她的脖子,一路拖向一個無人的靠窗座位。
“小花!我真的快死了!”還沒有走到座位,空空就已經開始哭訴。
“我也快死了……”被卡在空空身體裏的花奉氣若遊絲地發出一聲悲鳴。
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會和這個衰星扯上了關係,這副模樣,甚是影響店容,MD,她那一去不複返的客人啊……
“咳咳!空空啊,快放開我先,我們兩個慢慢談,OK?”花奉對柳空空露出了一個極為虛弱而又諂媚的笑容,建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