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覺得這幾日自己像是真正變成了女人,流下的眼淚可以抵得了自己的前半生,所幸這幾日的工作多了起來,多了許多讓自己操心的事情,倒占了自己許多的精力,不去多想那糾纏的情愛。
不知為何,這幾日雲守好像沒有歸家,空空一直擔心是否他出了什麼事,打他的手機也是一直無人接聽,她問不了家中的其他人,奶奶年紀太大,空空不想讓她擔心,隻有心一直懸著。
這日,空空剛要出門找客戶談生意,忽然手機鈴響,屏幕上顯示的是雲守。空空忙接聽,對方傳來的竟然是一個女聲,空空不知如何開口。
“喂,是柳小姐嗎?”對方問道,空空有些疑惑的應了聲。
“我是雲副董的秘書,雲副董這幾日一直住在外麵,今天卻沒來上班,打他的電話也沒人接,我怕他出了什麼事,我聯係不到其他人,所以隻能來找你。”秘書的口氣有些急,但對著空空說話她仍能感到一絲寒意,她想到了當日那個沒有一絲笑意的女子,原來是跟自己一樣沒有旁人幫助,才想到要來找自己。
“雲守住在哪裏?”空空擔心的問道,外麵又是指哪裏。
“你也不知道嗎?”那語氣甚是像一個正牌女友,反倒像是在數落空空的不是,“那該怎麼辦!連你都不知道,我們怎樣找到他的下落!”語氣中的焦躁不是虛假。
空空聞言,腦袋突然有些放空,仿佛看見了兩人一日散布時的情景。
自馬爾代夫回來,空空就愛上了那一片無邊的藍色,心中常想著什麼時候能擁有一套靠海的房子,聽著海風呢喃,海水調皮地滑過腳邊。當空空把這個願望告訴雲守的時候,他寵溺地笑了,領著空空就到了江邊。
“這個城市不靠海,隻有這麼一條江水流過,不如我們就買一套靠江的房子,住在頂層,你就先姑且忍著,把這江水當成海水看著,到時候也算是我們從大家出來偷情的地方。”說到這兒,他調皮地笑了,大家自然指的是雲家那一望無邊的房子,這個提議倒真勾得空空心中甚饞。雲守還帶著空空去看了那一處離水最近的房子,抬頭是天,垂首見水,果真是一個好地方。
難不成雲守是在那裏,空空心中打了一個激靈,掛斷了電話,忙向門外衝去,已快是傍晚,天有些暗了下來。
空空剛跑到車庫,突然又是一個電話打來,是那個客戶的秘書。
“喂,柳老板,我們可是很期待今天和你談的生意啊,若是談成了,你服裝歐洲的銷路就是我們給你跑了,想必你也不肯放棄吧?你可千萬不要遲到啊,我們老板討厭遲到的人。”對方話語是滿滿的自信,像是認定空空不會毀約,來的也正是時候。
空空的確不想失去這個機會,這半年來一直靠的是雲守的幫助,自己倒像是養在深閨中的小姐,何事都不需要插手。這明明是自己的公司,自己若真的不管,誰又能保證日後一定有人幫到最後。
“好,你放心,我一定會準時到的!”空空許下承諾,心中有些掙紮。
在車庫門口呆呆站著,空空死咬著下唇,最終狠狠地下了決心,開著她的甲殼蟲衝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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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就是雲守說的那一片江景,天黑了些下來,沿江的燈也開了,更顯的周圍一圈昏黃。空空很快找到了雲守上次帶自己來看的那棟別墅,將車滑進了車位。
門上裝的是密碼鎖,空空一時沒了主意,還是使勁地按了門鈴,卻不見有人來應門,她也顧不了這家的主人究竟是誰,是否會有主人,對著密碼鎖上的按鍵就是一通亂按。人設密碼無非就是自己的生日,特殊的日子或號碼。可空空將雲守的號碼生日都按了一個遍也是毫無動靜,難不成是自己的生日?她這樣想著,心中生出欣喜。哪知按了上去,門仍是文風不動。
空空有些氣餒,腦中忽然又出現了一串數字,她忙依著按了,沒想到門竟然開了。室內一片通黑,空空的臉上是無奈的笑,也隻有這個日子是兩人有關聯的日子,沒想到雲守竟這樣紀念著,無端端地,她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