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也沒有去想過孫揆是否會擔心自己,座機和手機都在不停地響著,她呆滯地拔掉了電話線,把手機也按了關機,仍是一臉木然地坐在床上。
呆呆地坐著,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她突然撲到床上大聲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她的手緊緊地抓著床單,大口喘著氣,就像是要把所有的淚水都一次釋放了。
她知道那個站在黑影裏的人是雲候,她隻看了一眼,心中已是萬分篤定,她逃了兩年也想了兩年的身影,今天的重逢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關著自己的心已經有兩年,不敢放肆的去想,怕一想就會忍不住思念跑了回去,可是沒想到再次相見,她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止水,卻如此狼狽地回來了。
她哭得累了,趴在床上不斷地抽泣,也哭花了臉上的妝,身上仍是穿著那件禮服,沉沉地睡了過去。
雲賢和雲謙一整晚都看著雲候獨自一人坐著,臉上的表情讓他們心中發毛。
雲候常露出那種陷在回憶裏的笑,嘴角挑起,雙眼彎著,邊笑還邊用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麵,每次嗬嗬聲一出,看著的兩人就不禁抖三抖,時而他又轉換了臉色,整張臉也黯了下來,身邊的氣場叫做生人勿近。
雲賢整整盯了他約莫有一個小時,總算是受不了了,他拍了拍自己大哥的肩膀,“大哥,我們知道你心裏高興,你也不用笑成這樣。。”他話音剛落,又見雲候的嘴角向上*,那笑讓他的臉皮也不由得抽了幾次,忍住才沒有一掌揮過去。
“大哥,你真的很開心?”雲謙也走近了身,他沒有嚐過天雷勾火動的愛情,體會不了大哥的癡戀。
雲候搖了搖頭,不想多說,隻是臉上一直有著淡淡的笑,他隻知道看到空空的那一眼他的心便安定下來了,像是一個在外流浪多年的遊子重回了母親的懷抱,他不知如何形容,隻是這種感覺讓他的眼睛酸痛。
“大哥,你先去睡一睡吧,現在你都找到她了,她跑不掉的。”怕就怕人找到了,他也累趴下了。
是啊,空空跑不掉的,雲候的眼中露出了精光,那是狩獵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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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隔天醒來外麵的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昨天的一切像是夢幻一般,周圍的一切沒有變化,難不成真是自己思念過度做的夢。她的心中失落,把電話線重新接上,手機也開了機,有些訝異地發現上麵有幾十條的短信,全是孫揆發來的,她一條條地看,又一條條地刪去,這樣的關心太沉重,她受不起。
孫揆的短信一條條地提醒自己昨天發生的事並不是自己的臆想,她重重歎了口氣,心中更加的亂,她撓了撓自己的頭,待到進廁所看了自己滿臉花了的妝,腫起的眼睛,頭發四散翹著,身上的禮服像睡衣一般皺巴巴地貼著,更是慘不忍睹。。
空空洗了個澡,剛把身上的水擦幹,客廳的電話鈴聲就響起,她隻圍了一塊浴巾便走了出來,拿起話筒的手有些猶豫。
“Kong啊,你總算起來了。”對方傳來的是老師的聲音,也讓空空心中一鬆。
“老師,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