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滾進一溫熱胸膛,隱隱約約還能嗅到雪鬆木的香氣。
尖叫聲被男人寬厚的手掌死死捂在嘴裏。
“是我。”
低沉磁性的聲音,非常耳熟。
王爺?!
紀宴震驚:wc?原主該不會早出軌了吧?
這你妹是什麼鬼劇情啊?!
順著淺紫色外袍往上看,是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古銅皮膚,色澤上乘。
長眉斜飛入鬢,鳳眸一瀲風華盡,鼻梁挺拔如鬆,薄唇紅潤若丹,臉部線條清晰,輪廓亦完美介於柔和剛之間。
放影視劇裏妥妥男主長相。
“疼不疼?”
男人鬆開捂著她嘴的手,慢慢輕觸她額角和臉頰的紅腫,語氣難掩疼惜。
黑眸裏的柔意,幾乎能將人溺斃。
完全不見半分狂妄囂張。
紀宴一眨不眨的和他無聲對視。
腦海裏卻在憑著右手腕和額頭的觸感,大致勾勒他手上薄厚繭的分布區域。
沒猜錯,應該是常年捏刀槍所致。
“阿宴放心,那小太監我已經命人千刀萬剮,至於淑妃……”
男人語調輕柔,像是哄小孩,但她的反應卻讓他眉頭一皺,“阿宴?”
紀宴意識到他當時的危險眼神瞧的是她臉上的巴掌印,也就是說原主和他本身就是熟識。
那麼她再怎麼裝也會被識破,還不如實話實說。
遂掙開他手,坦誠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怎麼會?”
男人恍惚一瞬後,突然伸手扣著她肩膀,俯身死死盯著她的眼。
迫切追問道:“你在怪我對不對?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不可能任由淑妃她們欺負,所以你氣我沒及時出現,是不是?”
“但是阿宴,你怎麼生氣都行,別這樣嚇我好不好?”
紀宴看著他充滿痛色的眼睛,心口莫名有些悶。
不知道原主的情緒,還是她自己的情緒。
“我沒騙……”
話未說完,外麵就傳來一道氣喘籲籲的女聲,“娘娘!淑妃把桑公公給您請的太醫劫去了儲秀宮!”
耳聽著腳步越來越近,紀宴催促他離開,結果反被一把抱住。
強勢的聲音敲擊在耳畔,“記住,我叫南戰,你喚我阿七。”
話落,門開,窗動。
一身碧色衣裙的小姑娘,嘟嘟囔囔地進來,“娘娘,汀蘭沒用,留不住太醫,咦?窗子怎麼壞掉了?”
紀宴眨眨眼,平複心跳後側頭去看斜後方的木窗:“……”
王爺您跑就跑,不用奪窗吧?
“風刮的。”紀宴收回視線,麵不改色的扯謊。
“哦,”汀蘭深信不疑,“那奴婢一會兒去找姑姑說一聲,可太醫……”
紀宴記得她,十七人中的一個,傷的最重,臉上巴掌印疊好幾個,胳膊上更是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沒事,”拉著她坐下,上下打量道:“藥都上了嗎?傷還疼嗎?”
“娘娘別擔心,奴婢從小挨打挨罵過來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而且桑公公人好,給奴婢藥了。”汀蘭笑嘻嘻道。
說笑幾句後,紀宴小聲問:“你知道南戰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