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走後,鄭州交易所的朋友給江楓介紹了一位,朋友說此人在鄭州期貨界很有名氣;九十年代初,鄭州交易所剛剛開辦此人就涉入期貨;技術上很有一套,此人一直在各公司做技術指導,前些時候剛剛從某期貨公司離職,暫時賦閑在家。
經朋友上門說合,他同意到浙江一段時間,至於到浙江的個人的報酬問題,此人沒有提出,再三詢問,他也不說,隻是說到時候讓老板隨便給,金錢方麵顯得非常大氣。江楓與北方人很少打交道,聽到此話,感到非常不理解,什麼社會了?凡事應該有合同為好。
老吳是坐火車來的,江楓到火車站接,初次相見,看老吳50多歲,中等身材,墩墩實實,麵色非常白淨,可能是期貨人看盤傷眼的緣故,他與大多數期貨公司管理人員一樣,戴一副金絲眼鏡,稍有謝頂的腦袋上頭發一絲不亂,寬大的前額,給人以睿智的感覺。
他穿著合體的深色西服,一舉一動言談得體,雙方寒暄過後,他坐進汽車,眼睛一直向外看,他觀賞著杭州的街景,對街上的行人,汽車,天空,大樓,廣告樹木都細細地瞧,好像一個傻老冒山民進城,對什麼景物都感到稀奇,讓江帆感到有些曬笑。
坐進客廳,他把西服脫下,鬆開領帶,品著沏下的香茶,老吳突然態度一變,他操著河南口音的普通話,話題很快切入正題,他即不談諸如旅途上什麼天氣一類的哈哈哈的官套話,也不談這次到這裏的報酬問題,其話語之爽快,思維之敏捷,言辭之流利,頓時讓人耳目一新。
老吳說:“我這次來,可能逗留的時間不會太長,即受朋友之托,我當盡心盡力,我聽朋友說,你請我來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賺錢;當然我們操作期貨這個生意,也不能保證誰可以隨時隨地的隻賺不賠。期貨操作的變數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太多。”
聽到此話果然使江楓感到此人快人快語,很有狹義誠實的心腸,印象特別的好。江楓接腔說:“我明白。”
老吳說到這兒,話語頓了頓,似乎也感到他這樣對期貨的開場白解釋有些不對勁,他恐怕江楓失望,接著說:“但無論我這次呆時間長短,你都可以把你的想法提前告知與我,我從事期貨十幾年了,在鄭州雖算不上有多大的名氣,但鄭州期貨界的老人們如果提起我老吳,在鄭州交易所也稱算得上人所共知吧。在鄭州交易所,我的外號是黃埔一期,這個外號的含義是人們戲稱我們是鄭州交易所的第一批從事期貨的技術人員,這些是人們對我的閑侃戲談,但我在鄭州交易所的資格比較老,是市場上最先拿到期貨資格證書的從業人員倒是屬實”。
江楓急忙給他添添茶水,恭敬地對他說道“老千輩,敬仰,敬仰,這次屈尊你大駕光臨,我不勝榮幸;現在對於期貨,我確實感到彷徨,雖然以前賠了不少錢,但我邀你來此的真正用意,你說得很對,我並不是企圖讓你趕快在金錢上給我翻本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