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觀摩嶽不群的操作,讓人十分害怕,如果說小張的操作是有板有眼,老吳的做單就是謹小慎微,而嶽不群的實盤簡直是打少林拳;他的下單手法雷厲風行,大刀闊斧,他好像不是在做高風險的期貨,倒像是一個武術冠軍在擂打賽上做即興表演。
開盤前嶽不群不做盤前準備,似乎已經對當天的操作了然於胸,他的下單風格我以前從沒有見過,他往往以百分之八十的資金重倉操作,選擇的都是當天趨勢良好,流動性大的品種,他的操作招法好似一個超級殺手,招招封喉,刀刀見血,其手法毒辣之極,與他的軟綿綿的斯斯文文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江楓感到恐懼,倒不是怕他虧錢暴倉,而是希望他們合作的時間能夠長一些,像他這樣操作,江楓非常擔心他會在某一筆交易栽了大跟頭,從而不給他留下資金轉圓的餘地,這樣會使嶽不群賭氣而去,從而喪失江楓繼續跟他合作的機會。
我們平時做現貨生意,也要留三分餘地,孫子曰:糧不三載,兵不再役,如果沒有後續資金,玩完了就如同兵敗身死,想翻本也就沒有機會了;現貨是這樣,期貨更是如此;江楓相信老吳,相信他推薦的這個人是高手,所以他不希望嶽不群由於這樣的野蠻操作,而發生突然的意外,使他提前中止與我的合作,讓人留下遺憾。
江楓相信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所以休盤後他也一再勸告嶽先生,是不是要防範一下意外的市場風險,雖然他的資產不止這50萬,對他來說並不是特別緊要,但是我們要做為這是我們惟一的兵力,我們一切就隻能建立在這一次到位的有限資金量上,靠它不斷勝敵而壯大。
可是嶽不群根本聽不進去,因為他的理念不是這樣的,他對江楓說:“投入期貨這一行,衝的就是為暴利而來,要想在期貨市場上取得巨大戰績就必須集中倉位。”他吹噓說他過去有過多次成功經曆,對市場有絕對的風險控製能力,讓江楓不用擔心。
他看江楓有疑惑的表情,為了打消江楓的顧慮接著說:“江老板,期貨大多數人失敗的原因有很多,但不能夠集中兵力打殲滅戰,不能追隨市場上強趨勢品種以追求利潤最大化,而局限在零打碎敲的蠅頭小利上,稍有利潤就迫不及待獲利平倉是操作者者最大的敗因;他們賺的是小錢,止損的往往是大款,這樣下起他們豈能不虧?“
“我這樣的操作你當然看著害怕,其原因是因為你涉入期貨時間不長,但你認為的高風險操作,在我看來恰恰是風險不大的地方,這取決與人們對期貨的的認識水平和實戰經驗,時間長了,你就自然會理解我的這種做法的。”
如果嶽不群沒有足夠高的成功率,他是絕對不敢這樣操作的,江楓想:既然他這樣有信心,我也隻好放手讓他搏去,我也沒什麼別的辦法製止他的操作,如果不讓他負責,我讓他來杭州幹什麼?因為我們有言在先,期貨操作由他負責,古語說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事已到此,要想留住這個家夥,看來隻有讓他繼續堅持這種野蠻的做法了。
但他仍然不放心,江楓囑咐店裏麵,沒有大事情輕易不要打擾他,他要做一個全職人員陪著嶽不群。但隨後的嶽不群的實戰操作的成效使他非常的驚奇,他幾乎每次出手方向基本正確,設的止損位基本沒有到達;他的出場點位也相當精確,雖然並不是每次都贏,但是隻要他感覺不對,就會立即謹慎地跳出來,損失的資金大多數也很輕微,而贏一把的可能卻很大,這一點不得不讓我很佩服。
江楓感到很興奮,現在他再也離不開這間交易室了,看著帳戶上的資金快速增加,他仿佛像美國動畫片中的唐老鴨一樣,在高興地看著他的母雞在下金蛋,他對嶽不群的交易技術的興趣越來越濃厚,漸漸的,他的不安全感擱置起來,他甚至有一種把一個期貨實戰大師招入囊中的感覺;認為期貨市場上就有嶽不群這樣不一般的人,我們看到的風險在他們眼裏的根本不存在,或者根本不是風險,他們對市場的操控已經如履平地,容易得很;實際上江楓感到世界上萬物就應該是如此的,他們這些高手對期貨操作拈手即來,已經熟能生巧了!我們感到不能理解的複雜市場形態,在他們眼裏卻清晰得很,真是會者不難,難者不會.我的擔心,是由於我對期貨技術不太熟悉,不能領會他的操作罷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50萬帳戶居然增加到了300多萬,此間也幾乎沒有遇到特別大波動,江楓想,這樣下去幾千萬也是很快能到的。嶽不群啊嶽不群,你真是奇貨可居!為了獎勵嶽不群,沒有到分成結算的日子,江楓就把應該給嶽不群的錢,提出來給了他,嶽不群客氣一番,欣然接受。接下來又大戰了一個月,帳戶直線上升,細細結算下來這次竟創下賺一千萬的記錄。
江老板現在的精神狀況有此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血液裏麵彌漫一種亢奮心情,每天一大早就來到嶽不群房間,希望早些開盤,看著賬戶權益增加,他相信我再也離不開這種期貨戰鬥的氛圍。江楓現在希望沒有禮拜天,每日都能夠交易期貨,每逢休息日,江楓與嶽不群一樣就懶懶地感到打不起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