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初秋,終於把設備安裝調試結束,房間家具安排妥當。一切就緒,就剩我們的角色入場,但讓江楓想不到的是,嶽不群竟然主動要求與他談心,一天晚飯後,嶽不群出其不意的說:“江老板,我們出去走走“
夕陽西下,大禹山被一層淡淡的薄霧纏繞,山體朦朦朧朧顯得神鬼莫測,每當看到大禹山,江楓就感到奇怪,這個大禹為什麼會葬在這個遠離中原的濕瘴之地?在大禹時代,河南黃河決口,水浸中原,當時的中國氏族社會以賢人為政,大禹治水成功便自然當上了帝王.想當初中原人少地廣,生產力很低下,紹興遠在東南,更是當時的中國亙古不化之地,在這裏生活的是越人,他們身穿蓑衣,赤腳,紋身穿鼻刺胸生活方式的原始與野人無疑,大禹身為中原帝王,紹興這裏很可能還沒有被中原征服,大禹為什麼治水而來到紹興,真讓人費解,大禹最後竟勞累成疾,死在此地並身葬紹興,死後在此建築陵墓,形成了東南有名的大禹陵。想到這些,江帆感到這些曆史的記載真真讓人不可思議,曆史的事實真有此事?或者是遠古傳說?不得而知,但曆朝曆代帝王來紹興必朝覲大禹陵,這卻有確實的曆史文獻記載.
二人走出公寓,天氣已晚,大禹山山腳下,寬廣淨潔的馬路邊,小湖邊,涼亭裏,涼椅上,三三兩兩的靚男倩女仍然在逍遙玩耍,他們談情說愛,擁抱親吻,旁若無人,男歡女愛的放浪形骸簡直不堪入目,每當看到這種街景,江楓就感到現在的社會已經腐敗之極,糜爛糟透,似乎人人都有暴露僻。
在小河邊的草地上,他們席地而坐.江楓看看嶽不群,他不明白嶽不群為什麼鄭重其事地邀他出來,這可不符合嶽不群的性格,共事至今,嶽不群給人的感覺是他從不與人主動溝通,他我行我素,天馬行空,似乎一切主動的與人溝通行為都代表著人類的穢行,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今天卻讓江帆大吃一驚,他突然發現他身邊的嶽不群那被晚霞映紅了的臉膛,神采奕奕,一股衝天的豪氣,油然而生,他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華山劍嶽不群的那陰泠晦氣,不知道何時早已經一掃而光。此時的嶽不群神態嚴肅,嘴角棱角分明,配著他寬廣的前額,好似真正的嶽不群練好了神秘的葵花寶典的劍法在準備出山,又好似一個傳道的智者在作布道前的準備,以前老佝著的腰此時已經挺的筆直。他望著緩緩向南流的河水,眼睛半睜半閉,語氣沉穩甚至有點羞澀對江楓說:“江老板,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這是應該的”,江帆隨口回答道,”應該什麼?”嶽不群急忙打斷江楓的話接著說:”你挽救了我生命,給了我生活的勇氣,對此我怎麼說也不為過,你知道,期貨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是我生命的延續,因為期貨就是我生命,我是為期貨而活著,沒有期貨就沒有我的生活,從踏入期貨操作以後,期貨就像鴉片一樣侵入了我的血液,鴉片定時阻斷鴉片鬼的神經鏈,使大煙鬼定期需要鴉片一樣,我同樣需要不斷的期貨操作的刺激才能正常地生活,從某種程度說期貨就是我的一切,離開了期貨,我的生命就毫無意義,我已經被期貨深深地俘虜了。”
嶽不群說著說著眼中泛起盈盈淚花,他接著說:“這不是我個人的感受,在操作期貨的過程中有很多人,他們的心情與我一樣,我冒味地問,錢老板,你如果對期貨不喜愛?你難道還對期貨,對我嶽不群這樣關心?”
江楓承認嶽不群的話有道理,如果他對期貨不感興趣,他還會在嶽不群身上花費這麼大的精力麼?如果江楓對期貨不喜歡,他何必在這裏浪費自己的時間和金錢,期貨啊!你的魅力究竟在哪裏?為什麼這麼多人在為你樂此不疲,窮其一生,你是什麼東西?你難道竟像人們說的是毒品中的毒品?
“江老板,我現在的身體已經複原,精神也好,我看你安裝的設備已經調試完成,我現在實在是等不及了“。
從定海到現在,江楓等的就是這句話,我們的主人公,他們這些賭徒已經按捺不住,在這之前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為了這一天的賭博,麵對期貨市場,他們好似是前世的餓死鬼,已經托生降世,對著期貨市場這個滿漢全席的大餐準備入席嗥餐,他們又尤如一對下山的猛虎在張牙舞爪地在準備撲向獵物.在他們麵前,是必勝的信心膨脹起來的比天空還大的欲望,現在他們在向這個特殊的賭場大聲宣布: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