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虞落努力恢複平靜,抬眸卻未料到裝進另一雙清明又撩人的眸子裏,眸中閃著笑,虞落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被耍了。
惱得不行,虞落抓起床上的枕頭便砸向堂徵,堂徵也不躲,任由小姑娘撒氣
當虞落找不著枕頭的時候,堂徵還拾起遺落在各處的枕頭遞給她,好一副“我已經知錯,任憑處置”的良家婦男的模樣。
氣笑了,虞落也不鬧了,乖乖倚在堂徵的懷裏,雖然緊張,但還是道出了剛剛一直疑惑的事情,“你剛剛怎麼就,怎麼突然就不繼續了?”
頭埋在堂徵的胸前,聽著他專屬於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一下,比給自己做的曲子還要動聽。
堂徵低頭,輕輕咬住虞落的耳垂,待它肉眼可見地紅了後,才慢慢在她耳朵裏吐出幾個字,
“沒有計、生、用、品。”
偏後麵幾個字還一字一頓,像是往平靜的湖麵投了四顆炸彈,一個比一個動靜大,耳朵連著脖頸、臉頰都通通紅了起來。
這人說話都不知道委婉的嗎?
虞落害羞,頭埋得更低了,好好的天鵝頸此刻變成了鴕鳥頸。
堂徵見狀,將小天鵝的頭扶正,輕聲哄道,“好了,別想了,我們去睡覺吧。”
睡覺?此刻還想著睡覺?
這是一顆比剛剛威力更猛的炸彈,虞落彈起,整個人都往回縮,像是遇到了什麼街頭流氓,兩隻杏眼瞪得圓溜溜,寫滿了驚愕,
“不是說,沒有計生用品嗎?”
堂徵沒忍住,朗聲笑了幾下,結果收到了一個被狠狠砸來的枕頭。
“你笑什麼笑!”虞落氣得不行,不服氣,怎麼自己總占下風!
堂徵立刻收回了臉上的笑,假裝一臉嚴肅,說道,“是,不笑了,那睡覺吧。”然後四根手指並著放在腦袋旁,作發誓的樣子,補充了句,“就是單純的睡覺,你要是實在想做別的,我也不能答應。”
虞落張大了嘴巴,這,怎麼還變成自己的鍋了!
虞落憤憤卷起被子,拿起一個枕頭,躺到了床的最左邊,背對著堂徵“警告”道,“我睡了,你離我遠點!”
虞落故意閉上了眼睛裝睡,半晌,旁邊毫無動靜,虞落有些裝不下去了,悄悄眯開一條縫,想觀察一下那邊的動靜。
眼睛還沒完全睜開,腰間卻傳來了溫溫熱熱的感覺,有隻大掌覆了上來,是堂徵。
虞落窩在懷裏,感到舒適無比,卻依舊嗔怪到,“不是說了要你離我遠點?”
堂徵將自己的頭埋在虞落頸窩裏,淡淡的專屬於虞落的香氣一時間撲灑滿鼻,堂徵輕輕咬了一口,性感的啞音自頸窩低低傳來,“乖,睡覺。”
許是昨晚鬧騰到太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機時間已過了十。
虞落在床上翻滾了幾圈,摸到了旁邊的枕頭才意識到昨晚不是自己一個人誰的,但枕邊人似乎早就起了。
虞落疊好了被子,走出房間,發現堂徵在廚房不知道搗鼓些什麼。
堂徵聽見了腳步聲,出了廚房,神神秘秘的還不許她看,領著她去衛生間。
“今早給你買了套新的洗漱用品,以後你就用這個吧。”
一根新買來的粉色電動牙刷,牙刷頭放在清水裏泡著,旁邊的壁架上也掛著一塊洗好的新毛巾。
“上次用的呢?”
指的是上次在汽車影院夜不歸宿後來不得不到堂徵家洗漱那次,一句話倒是勾起兩人不少美好的回憶。
“都過了這麼久,應該不能用了吧?”
虞落鼓了鼓小臉,許是剛醒,聲音來帶著些小女生的嬌憨,“大明星可真浪費!”
手裏倒是動作不停,已經往新牙刷上擠好牙膏了。
堂徵瞧著小姑娘言不由衷的樣子不禁失笑,嘴裏應著,“行,我知道錯了,下次不給你買新的了。”
虞落洗漱完出來,堂徵已將早餐端上了餐桌,兩個簡簡單單的三明治。
看著確實過於簡單,虞落的目光不禁在三明治上多停留了會。
堂徵撓了撓腦袋,信口胡謅,“昨晚已經放縱一回了,我們倆都要保持身材,就從這一頓開始!”
虞落點點頭,訓練的時候的確早上經常吃三明治,隻是隊裏的營養師可能廚藝更過硬一些,至少夾的荷包蛋蛋白和蛋黃能看得出來顏色,眼前的好像有些嚇人。
堂徵替虞落拉開椅子,狗腿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嚐嚐看,它隻是看著有些醜。”
虞落坐下,拿起三明治,仔細觀察了一下,仰頭,盡量將語氣放得委婉,“好像不隻是有點。”
堂徵泄氣了,坐到對麵的位置上,語氣有些委屈,“我明明就是跟著視頻來做的嘛,誰知道它這麼容易糊。”
虞落有些哭笑不得,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了垃圾桶裏廢掉的幾個糊的荷包蛋,義正言辭道,“你又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