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虞落欠了欠身,便拿著包出了教室門。
她無所謂夏老先生對自己說的話,自己做錯了事,無可辯駁,但她不能忍受有別人不明是非汙蔑堂徵。
信任不需要理由,她永遠相信堂徵。
斯達這幾天本就為數不多的所有員工都忙得焦頭爛額,公司剛成立沒多久,就遇上這檔子事,堂徵原想等一切都穩定下來在官宣自己的新公司的事情,沒想到惡意視頻一出,便有網友扒出了以林悸揚為法人代表的娛樂公司,自己是其合夥人之一。
布置現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忙得一團亂,誰會想起來拍視頻?拍完還惡意剪輯,明顯是有心人設計的。
有心人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堂徵的團隊也沒有人會想起來拍視頻。
在和趙圓的第二場較量中,堂徵又一次敗在沒有證據。
正苦思冥想呢,很快就有條大魚送上門來。
“林總,前台有人鬧事,說什麼有你們想要的視頻,保安來趕都不走,非要見您一麵。”林悸揚的助理沈銘跟隨他多年,看得出來這人對老板有用,特地去前台將人攔下帶了上來。
林悸揚略揮了下手,沈銘便將人帶了上來。
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個子瘦瘦小小,眼睛裏沒藏什麼善意,見到堂徵,眼裏的欲望之光閃了閃。
不需林悸揚和堂徵開口,男人便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語速十分急促,“我有你們想要的視頻,開個價吧。”
林悸揚和堂徵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個坐回了辦公桌後,一個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半倚著,翹起了腿。
男人見兩人都沒做出什麼反應,不由有些著急,“我是真的有,二位老板可以驗貨。”
驗貨?看來是幹這種勾當已經幹成職業了。
林悸揚雙手交叉,搭在胸前,一副商量的語氣,“看看?”
堂徵坐思考狀,半晌才點點頭,“行啊。”
沈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辦公室,男人用餘光瞟了瞟兩人的神情,思索了一下,將手機遞給了曾經出現再自己攝像頭裏的堂徵,“堂老板,您請。”
沒喊自己的藝名,不是圈內人?
堂徵心裏閃過一些疑惑和驚訝,又很快有了答案,不動聲色接過手機確認,正是原視頻,將手機又還給男人,“你拍的?”
男人見堂徵的語氣像是有希望,不由喜上麵色,“當然,堂老板可要開個價?”
一聲輕笑似有若無在辦公室裏擴散,堂徵低頭,兩隻食指對在一起,玩了一會,才開口,“趙老板知道這件事嗎?”
男人臉上閃過慌亂,但又盡力將自己穩住,卻控製不了聲音裏的顫抖,“什,什麼?”
“趙老板給你開價多少?需不需要我們比她高一倍?”
輕笑聲更加明顯,男人也愈發慌亂。
敲門聲也在這時傳來,得到準許後,沈銘推門而入,走到林悸揚身邊耳語了幾句。
林悸揚抬了抬下巴,“帶走吧,汙蔑以及侵犯他人肖像權和隱私權,好心提醒一句,出來之後別再幹這個活了。”
最後一句是對男人說的,男人麵如死灰,本想撈一筆錢,沒想到被送了進去。
沈銘將人帶走後,林悸揚站起身,一臉得意,“怎麼樣,我這個老板當得稱職吧?”
堂徵放下翹著的那條腿,一臉不屑,“要不是我跟你打配合,這個範兒你能拿捏住?”
“在趙圓那拿了一筆,還想來我們這敲詐,把我們當傻子呢。”
堂徵最後總結,“吃相太難看。”
沈銘回來,彙報剛剛自己在外麵查到的結果,“這人名叫李海明,家裏孩子生病,房子都被賣掉了,趙圓那邊開價也不高。”
“給人家裏點錢吧,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沉默許久,堂徵才說。
林悸揚也沉默,但忍不住說道幾句,“老堂,有的時候你就是太心軟,要不是我在,是不是那人你也打算放過了?”
堂徵確實這麼想過,幹脆換個話題,“所以以後怎麼辦?趙圓那邊,就這麼放過她?”
“趙圓確實不太好搞,這也算不上多大的事,憑她的人脈,我們就憑這件事根本動不了她。”林悸揚摸著下巴,一雙眼睛裏閃著精明的光,“不過別著急,我已經找到了新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