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哭了?每個卵擔當的男人,一出事情就知道哭,真是給老朱家丟人。”
跟著陸白過來的朱會飛,直接一腳踢在了朱大腸的大腿上,將他給踢飛了出去。
朱大腸咆哮著,但是他不能生氣,隻能低著頭。
朱會飛身材矮小,身材消瘦,但他的兒子朱大腸身材魁梧。
雖然身材高大,但在自己父親麵前卻如同老鼠見到了貓一般,朱會飛一發怒,他這個當兒子的立刻就慫了,嚇得屁滾尿流。
這個時候,陸白可沒有功夫搭理這對父子,提著醫箱,掀開了房門,進了房間。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陸白都快嘔吐了。
尼瑪!這是什麼鬼東西?
房間內,一個女子正趴在一張巨大的大床上,一個挺著大腹便便的女子。
這名女子正是王大妮。
接生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是隔壁村子裏的上元村民。
產婆看到陸白走了過來,連忙放下手裏的工作,跟陸白打招呼:“咦,原來是陸醫生啊?你在這裏做什麼?難道是——”
“哎呀!花嬸,這個嘛……朱村長讓我去幫她檢查一下。怎麼樣?”
“唉,我也說不準,還沒有出生。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看看。”
王大妮的氣色有些不好,她的臉色有些發青。許是在這裏呆的時間長了,房間裏也不通風,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很希望能一鼓作氣地生下這個寶寶,但是她全身都疼得厲害,根本使不出力氣。
陸白連忙為王大妮做了個檢查,又把了把脈。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花嬸,這裏通風不好。快去開門,讓屋子透透氣。”
一聽到這個消息,穩重的女人頓時一驚,衝著包曉天揮了揮手,“不行,不行。她現在是產婦,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糟糕了。”
“唉,花姨,您這是要人命的封建迷信。你聽我的,快去開窗,這裏的事情無需擔心,我來就行了。”
花大娘沒有再阻止陸白的行動。
王大妮失血過多,孩子還沒出生,顯然是個不祥的征兆。
“花嬸,幫我燒點開水。”
“好的,我知道了。”
陸白到底是個醫生,她也沒辦法反駁。
等產婆離開後,陸白的瞳子頓時一亮。
在他的左眸之中,有一團虛幻的影子,那是一個嬰兒的虛影,十分神秘。
嬰兒的身影雙手死死的抓住了孕婦的經絡,沒有絲毫的放鬆。就像是一個從懸崖上摔下來的人,他的手緊緊地攥著一株植物。
所以才造成了產婦的難產。
陸白恍然大悟。
這並不是因為胎盤位置不對,而是因為胎盤裏的嬰兒被顛倒了,導致了胎盤內的羊水逆行。
太危險了!如果嬰兒的兩隻手還抓著孕婦的經絡,那麼孕婦的子宮就會再次翻轉,到時候就會出現更嚴重的後果。
“陸醫生,您要的開水已經送過來了。”
陸白連忙對產婆說:“花嬸你用一條浴巾幫她擦一擦。我在她身上紮了兩根銀針,應該能減輕她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