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升官發財(2 / 2)

李令俞問:“什麼時候的事?”

袁兆宗做賊似的,湊她跟前悄悄說:“天興三十七年,當時已被立為太子的河間王意圖謀反,被誅。那位聖人一病不起,當今聖上才繼位的。”

李令俞看著他,一時間沒明白這話裏的意思。

袁兆宗湊得太近,見她睫毛濃密又長,比人家姑娘的皮膚都要好。真是清秀異常,想到這些突然自己覺得耳紅,尷尬的別開臉。

李令俞絲毫不知,還在獨自想,這個劇情明顯不合理,河間王已被立為太子,為什麼要謀反?還有聖人一病不起,怎麼可能就退位了?

那就是當時的臨淄王,也就是當今聖上,才是那隻黃雀?

這個劇情和李鳳凰家的玄武門之變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怪不得,她酒肆茶樓裏混跡了那麼久,正史野史聽了那麼多,看過那麼多關於這個世界的史書,竟然絲毫沒有聽到、看到過關於他的消息。

兩人正竊竊私語,李姝抱著書進來,問:“哥哥……”

說到一半,見袁兆宗回頭驚訝地看著她,李姝這才反應過來,忙準備退出去。

李令俞:“阿姝怎麼了?進來說話,這是我的同窗袁兆宗,你也見過。”

李姝不好意思,就說:“哥哥有事說,那我先回去了。”

李令俞:“也不是什麼事,你先進來。”

李姝有些害羞,李令俞和袁兆宗說:“正有事要拜托你。”

轉頭和李姝講:“你的字起筆難改,練我的字有些吃力,久不見長進,今日孔章正好在,他的字少堅利,行筆穩重,讓他指導你的字比較好。”

李姝和袁兆宗都拘謹的看了眼對方,都被李令俞這個大膽的決定搞懵了。

李令俞:“我家妹妹都讀書寫字,不講求閨中女兒不見人那套,大大方方就好,孔章不必避諱。何況我這個兄長也在這裏。”

袁兆宗緊張道:“不不,我就是怕禮數不周,唐突了令妹。”

李姝將書放在桌上,在窗口的茶桌上給他們煮茶,袁兆宗才收起八卦的心思,和李令俞鄭重說:“幼文莫要掉以輕心,北宮當值,其實算不得好前程。”

李令俞:“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你也要記得隻要是聖人賞賜,就是好前程。你性格溫和純善,不要管這些波瀾,你隻管做你的學問,這世道總不會一直都這樣。”

袁兆宗被她誇的麵紅耳赤,見李姝將筆墨準備好,就起身去寫字了。

她一個人坐在書案後麵思考,茶香嫋嫋,袁兆宗低語給李姝指點她的字。

早晨的日光照進來,讓整個書房都罩著一層溫蘊的暖光。她一個人想,江州案的貪腐,最後竟然歸咎在了兩宮黨爭,輸的一派,世族都被血洗。以至於如今都被人忌憚,連年赤貧,百姓受災。楊勃固然有錯,或是心中有恨,但他還是選擇了救人,權力相爭,他心懷悲憫,見不得餓殍遍野,就注定是輸家。

她自見過楊勃後,才意識到每一段曆史裏,不是最高的統治者有多英明,多偉大,而是因為有數不盡的像楊勃那樣的用自己脊骨做脊梁的人,心懷悲憫,撐起了這偉大的皮囊,才將這太平盛世撐起來了。

這樣的脊骨有很多很多,所以才蓋起了這盛世高樓。

江州案無解。

李姝經袁兆宗指點,寫字果然有了方向,沒有練習李令俞的字那麼吃力了。

李令俞則寫了一段呂匡淵留給她的作業。

寫到一半,而後她忽然想起,問袁兆宗:“孔章有沒有想法,在雒陽安家?”

袁兆宗看著李姝的字跡,回頭答;“我這次回來,也正有此意,也和家裏商量過,既然不合適在書院裏求學,那就在城裏買個宅子,一直住在修梵寺,也不合適。”

李令俞指指窗外:“隔壁院子的人像是要離京,我讓阿符去替你打聽打聽。”

袁兆宗感謝說:“當真?那就麻煩幼文了。”

李令俞很喜歡和單純的人打交道,袁兆宗的三經四義基本功十分紮實,他是適合做學問的人。隻是如今世道不好。

她擺擺手說:“沒什麼麻煩的,若是學問,我遠不及你。”

李姝笑說:“哥哥最不耐煩做學問,所以時常誇你。”

袁兆宗被兄妹兩捧的臉紅,李姝見他臉紅也覺得不好意思。

倒是李令俞看著兩個小同學,你不敢看我,我也不好意思正大光明看你,覺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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