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奇不奇怪,以前那地方都是雜草,如今竟然長了兩棵樹,結的果子還能洗衣服。”
回到家後,廖小妹幫吳保國換膏藥的時候將魚塘上長了兩棵凝香果樹的事情說給他聽。
吳保國一直盯著自己的腳看,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腳已經明顯消腫了許多,估計再過三四天就能恢複正常。
他聽到廖小妹的話,毫不在意地回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外麵那麼多野樹,不都是兀自長的麼,難不成還有人專門去種?像那些野草啊,野花啊,誰去種了?長棵野樹你都奇怪,真是閑得慌。”
廖小妹氣的拍了一下吳保國的大腿,也不發表其它言論了,隻道:“那我明天用家裏的板車拖到鎮上賣賣看,說不定能賣出去,這東西確實挺好用的。”
吳保國驚道:“要用板車?數量很多嗎?”
“將近四大籮筐,你說呢。”
那確實不少。
吳保國想了一下,道:“別全拖去,你人瘦力氣小,拖這麼多得累死你,先拖兩筐試試看能不能賣,能賣再說。”
聽出吳保國話裏的體貼,廖小妹笑道:“知道了,聽你的。”
貼完最後一片膏藥,她又想起一件事,問道:“那我怎麼定價呢?”
這到難住吳保國了,他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凝香果,所以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定價。
這時,一直坐在彈簧床上充當透明人的吳廖開口道:“凝香果和洗衣粉一樣都是洗衣服的,所以洗衣粉定多少錢我們就定多少錢。”
廖小妹轉身衝吳廖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不懂瞎說,洗衣粉三塊四一包,難不成這個果子我們也賣三塊四嗎?”
吳廖先是故作疑惑的問:“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啊,洗衣粉一包能洗很多次,我們這個果子一顆隻能洗一次啊。”
吳廖裝作恍然,然後歡喜道:“那我們就把好多個果子放到一起,把它們拚到洗衣粉的次數,這樣不就可以賣洗衣粉的價錢了?”
廖小妹一愣,隨即看向吳保國,“這樣好像也行啊。”
吳保國笑道:“別拚在一起賣,這個果子眼生,估計不會有人願意一次性買很多,單賣的話可能更好賣些。”
他沉思片刻,然後道:“這樣吧,你用洗衣粉的價錢除以它大概洗衣服的次數,然後用算出來的錢來定一顆果子的價格。”
一聽要計算,廖小妹立馬苦著臉,“你怎麼不算啊?”
“我小學都沒畢業,你好歹還念到了初二,你文憑比我高,算術也比我厲害,你算你算。”
廖小妹無法反駁,她抬頭看著床頂默算,越算眉頭皺的越深,算不出來哇。
最後,她道:“要不就一角錢5個吧,三塊錢能買150個,一包洗衣粉正常洗也洗不到這麼多次,這樣算得話,我們的果子還便宜些。”
“行。”
隔天一早,雞還沒打鳴,吳廖就被廖小妹搖醒了。
廖小妹趴在吳廖耳邊輕聲道:“小懶蟲,起床啦,今天媽媽要賣東西,所以我們得早點去鎮上。”
吳廖睡意朦朧地點點頭,然後起床。
兩人洗漱之後連早飯都沒吃就迎著夜色出發了。
夜色中,廖小妹彎腰拖著板車徐徐前進,板車上放著兩筐凝香果和吳廖,車軲轆在地麵駛過,發出轟隆轟隆的響,在寂靜地環境下格外醒耳。
五十分鍾後,天微微亮,廖小妹拖著板車來到鎮上。
趕集一般有三天時間,今天是第二天,所以鎮上兩邊已經放置了許多貨攤。
廖小妹一邊拖著板車一邊尋找位置,最後停在了橋下的花壇前,她將攤子置放好之後,天光大亮。
街道上地人漸漸多了起來,但大部分都是外出買早飯或者去菜市場買菜的人,逛街的人很少。
漸漸地,廖小妹和吳廖兩人坐在小板凳上開始發呆。
街對麵傳來賣早飯的吆喝聲,廖小妹突然反應過來吳廖還沒吃早飯,立馬起身跑到對麵買了一根油條回來。
“寥寥,把油條吃了。”
廖小妹坐回位置上將油條遞給吳廖。
吳廖見廖小妹隻買了一根油條,接過油條後直接一掰兩半,將其中一半遞給廖小妹,“我一個人吃不完,媽媽也吃一半。”
廖小妹笑著將吳廖的手推回去,“你先吃,吃不完再說。”
吳廖看著廖小妹,最後拿起半根油條吃起來,還沒吃完她就嚷著吃不下了。
廖小妹看著手裏還剩下一大半的油條,狐疑道:“真吃不下了?”
吳廖點點頭,順勢用手拍自己的肚皮,“吃飽了。”
廖小妹這才拿起油條吃了。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街上的人逐漸變多,大家穿梭在每個攤前,放肆消費。
“來,瞧一瞧看一看啊,能洗衣服的果子啊,不僅洗得幹淨,洗完後衣服上還有淡淡地香味啊,都來看一看啊,過了這家村就沒這家店了啊,千萬別錯過,錯過就後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