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劇《紅鬃烈馬》的首場演出大獲成功。
演出當天,作為隋雲霽同學的現任東家,德雲社送來了花籃。本來王惠堅持要來給孩子撐場麵,但是因為懷孕了要去產檢,時間正好撞上了,隋雲霽不讓她來,郭德綱要陪媳婦產檢,一起上了觀看演出的黑名單。最後代表德雲社來的是郭麒麟。
附贈了一隻導演——沈白秋。
雲霽剛上完妝,就看到自家師父悶悶不樂地窩在角落裏。
孩子難得良心發現,問了一句:“師父您蹲在那兒幹什麼?”
成功打開了師父的話匣子。
“邇邇你可得給師父做主啊!這劇院不是人,我是誰?沈白秋啊!我一個電影導演,票房都夠把這地方買下來了,他們,他們居然讓我幹攝像。”
隋雲霽聽的腦仁疼:“您慢點您慢點,您不是來看我演出的?”
沈白秋沉著臉:“我是來看你演出的。”
“那您怎麼被拉的壯丁啊?”
“他們攝像機器壞了,我給幫忙修了修,結果居然讓我去幹攝像,你說,這是人幹的事嗎?我是觀眾啊,我還是你師父啊,他們,他們太過分了!”
隋雲霽默了默,問:“那您能攝像嗎?”
“廢話,當然能了。”
雲霽放心了。
“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出的主意,我非得”
“您非得怎麼著?”
突然插入的聲音使得師徒二人都轉過頭來,隋雲霽喊了聲:“老師!”
殷青雲今天穿了身女式西裝,褪去了溫柔可親的表象,顯得幹練許多。她手中還拿著文件,似笑非笑道:“感謝沈導仗義相助,這是我安排的,您有意見嗎?”
“沒,沒有!”
沈白秋也不敢有。
雲霽是自己親徒弟,但自己是一點東西都沒教給孩子,導致他麵對德綱師哥和殷老師的時候總感覺矮人家一頭。師哥還好,看著殷老師總是心虛。
而且,殷青雲今天換了風格,意外的好看,沈白秋有點不敢看她,卻又忍不住想看過去,正糾結著,就聽見雲霽說:“老師您慢些走啊!”
沈白秋抬頭:“殷老師走了?”
隋雲霽點頭:“走了,老師是藝術總監,今天好多事的。對了,師父,您不是去錄像嗎?去吧!”
“哦,行,我先走了,加油啊!”
走出一段路,沈白秋才覺得不對,大爺的他什麼時候答應錄像了?
觀眾歡樂白秋愁,徒弟的首場演出,作為師父的他不是坐在第一排奉獻出掌聲,而是蹲在攝像機前為別的劇場當牛做馬。
演出結束後捧著盒飯的沈白秋碎碎念。
當然,此時的演出還沒結束。
代戰公主英姿颯爽,雲霽本身底子就好,扮上以後更是美輪美奐,再加上孩子功底好,一上場一亮相便叫人耳目一新,有那常聽,會聽,懂戲的觀眾咂摸出點味兒來,掌聲如潮水一般。
“適才校場操兵轉”
“又聽得大王把咱宣”
“宮娥擺駕銀安殿”
“參王駕來問王安”
銀安殿醉酒,盜令箭走三關,銀空山,大登殿。
王寶釧與代戰熱熱鬧鬧唱一出姐妹和諧,反倒是薛平貴坐擁二妻,享齊人之福。
雲霽唱功好,情緒與動作拿捏的特別到位,叫好聲如潮水一般。
下了台,殷老師給了孩子一個擁抱,說:“唱的不錯!”
殷老師對待京劇藝術已經嚴肅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能得她一句“不錯“,也是雲霽練了多少年想要的評價。
隋雲霽圓滿了。
這孩子一圓滿就容易嘚瑟,忘了之前練功時候的辛苦,卸了妝以後蹭過來,軟著嗓子喊道:“老師。”
殷青雲:“有話快說!”
隋雲霽:“……我想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