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怕是不行啊!不是朕說,這老是在稅監這事上糾纏,卿家覺得能有什麼結果?”楊改革算是無可奈何了。
“回稟陛下,毫無結果”=韓kuang立刻回答道,這個問題,他直接就可以給出〖答〗案,根本不用考慮多久,他以前身為“老大”的時候就時常為這個稅監的事發愁,一直都在考慮辦法,實在沒撤,曹於汴搶了他的位,他倒是樂得讓出,好把這頭疼的問題讓給別人,皇帝問起稅監的事,他自然可以一口氣給出個肯定的〖答〗案。
“卿家也知道毫無結果,那曹卿家還這麼糾纏下去,會發生什麼,卿家應該知道吧。”楊改革又道。
“回稟陛下,知道”=韓kuang又低頭說道。這也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會發生什麼,這些日,曹於汴的狀態似乎越來越怪異了。
“那卿家說該怎麼辦?、。楊改革給=韓kuang施加壓力了。
“…”=韓kuang一陣無語,原先他還有一些把握勸說曹於汴他們,可如今,曹於汴一門心思的在這稅監上糾纏,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是鐵了心要尋死。
暖閣裏,沉默了一陣。
楊改革說得隻想翻白眼,這都是些什麼事,到頭來,還得擔心這事,還得給自己的敵人出主意。
“這樣吧,卿家看能不能把那些人的視線轉移一下,別光拿稅監說事,說點別的,找點別的事做一下,或許他們看到一些希望了,就不用這麼想不開了……”楊改革給=韓kuang出主意。
“臣領旨!”=韓kuang倒是答應了。
=韓kuang雖然是答應了皇帝,可心裏也是沒底,如今曹於汴隻怕恨他恨到不行,去勸說一個一心求死,且恨他的人,這要怎麼勸?如今之所以還沒徹底的決裂,那是因為曹於汴還要保持一定的勢力,盡管這勢力是個“兩條船黨”。
過了兩天,言事的奏本確實發生了一些變化。除了主要針對稅監的,多了些針對關外土地的,還有針對封航的,好歹也有了些不同聲音,不過,卻依舊是以稅監為主。
楊改革又在看奏本了,看到多了一些其他內容的奏本,心好乒是落下一些。
又想起這幾日曹於汴的神色,楊改革又覺得怕沒用。
“=韓kuang家,效果如何?”楊改革又是在這個地方召見了=韓kuang,問的是同樣的事,那就是勸說曹於汴的事。
“回稟陛下,臣無能,請陛下降罪”=韓kuang倒是耷聾著腦袋,一副無能的樣。
“哦,朕知道了。”楊改革看=韓kuang這樣,就知道結果了,大概談崩了。
楊改革揮揮手,讓=韓kuang出去。
楊改革準備靜下心,好好的思一下。
楊改革努力的驅趕了這些日困擾自己的情緒。
一番努力下來,算是把心中的這塊“不忍”驅趕走了,作為一個皇帝,該善的時候要善,善心不該無節製的隨意揮灑,自己的事還沒完成呢,就花大把的心思考慮這些,也未免過於“多情”了,一個帝王,不應該被情緒所控製,而是反過來控製情緒,控製事情走向自己的目標。
那自己的目標呢?楊改革驅趕開了困擾了自己多日的“情緒”終於又把自己擺在了帝王的層麵,為了更多的人能生存,為了更多人的利益,自己不可能無節製的僅僅考慮幾個人、一小夥人的利益。
自己的目標是改變明朝的收稅政策,讓繳稅成為社會各個階層必須接受的事,讓繳稅成為常態,讓明朝不再為財政危機而困擾,擺脫曆史上滅亡的命運。
自己的目標是啟動〖中〗國這個內陸國家對海洋的關注,是啟動移民,是啟動殖民,是啟動擴張,是建造一個可靠的殖民擴張體係,是驅動〖中〗國擴張,以年的擴張為大明朝的工業化保駕護航。
自己的目標是推動社會怕進步,是推動工業化,是把明朝推向巔峰,是把明朝推向世界之最。
自己的目標是平洋內湖,自己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這一切的目標,都必須從稅收政策的改變開始,做完了這件事,自己還有更多的事要做,而不是僅僅局限在這件事上,而不是把精力和心思放在那幾個人身上,自己誠然是不希望他們死,可更不可能為了他們幾個,放棄自己定下的策略。
楊改革開始嚴厲的批評自己,還是心軟。
“大伴,去把曹於汴召來。”楊改革深吸了一口氣,嚴肅的吩咐道,話語裏,透著無比的威嚴,聲音也異常的冷酷。
“奴婢遵旨!”王承恩也嚇了一跳,剛才還是一個愁眉苦臉“多愁善感”的皇帝。怎麼這一下就這麼嚴肅了?
暖閣。
楊改革一臉的嚴肅看著曹於汴。
曹於汴則一臉無所謂、無所求、甚至無所畏的樣看著皇帝,神情裏,甚至透著一絲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