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這個值(2 / 3)

“這······”楊改革那個糾結·這話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說是防備鄭芝龍麼,這不是挑撥自己和鄭芝龍的關係嗎?說不是防備他麼?那自己還得再找一個更好的借口。楊改革糾結了,如今的鄭芝龍就像那放在天上的風箏,就靠自己手裏的線拉扯著,若是朝廷傳出這種話,隻怕這根線都有斷的可能。

“…···不·朕不是為了防備鄭芝龍,朕是信任鄭芝龍的,若是說為了防備他就把一個兵部尚書貶到大琉球去,這可說不通······”楊改革那個鬱悶和糾結,這事居然被原蟲黃當場問出來······

楊改革想了想,或許問出來也是件好事,自己把劉廷元派到大琉球去,若是說沒有一點防備鄭芝龍的意思·那也不盡然,這一點,楊改革嘴上說不·實際肯定得承認的,不管有心無心,這就是事實,劉廷元的崛起,會逐漸的削弱鄭芝龍對海上的影響力。對於朝他掌控海上有著重要的意義。

韓聽著袁崇煥問這個問題,心裏那個急,心想自己這生的脾氣,實在是楞了,這袁楞確實不是白叫,韓長歎一口氣·對於自己這個生,他不知道是福是禍……

散了會議。

楊改革還在糾結,這事,貌似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得多,自己當初雖然有那麼一些防備鄭芝龍的意思,可實際·楊改革更大的意思,是為下南洋做準備的,楊改革當初的設想就是水師用來對付敵人的海軍,對付成建製的海上力量,特別是洋人那種專門為了作戰而設計的水上力量的,真正占領地盤,和當地原有政權打仗,和當地土人打仗,就要靠這個巡檢司了,這兩者分開,就是為了避免主戰水師的精力分散,據楊改革知道,西方在印已經有相當做的戰艦船隻存在了,和西方在南洋甚至印洋的爭鬥,必定十分ji烈,不可能再騰出精力來對付岸上的土人和原政權,也不可能依靠主戰水師的力量控製和管理南洋那麼大的地盤,日後還可能還會有澳大利亞,嬲會有南北美洲,顯然的,若是把水師的主戰力量拖進這個填不滿的坑,那海軍的主戰力量準得累死。

在大琉球讓劉廷元做這個巡檢,就是為日後的擴張做準備,為對付當地土人積累經驗,巡檢的定位,其實,主要還是在陸地上,艦隊的規模,也頂多是個地方艦隊。

散了會議,楊改革就一直在糾結,這件事,還不能就這麼讓他發酵下去,自己該采取些措施才行,不然,任流言發酵,這鄭芝龍還不起疑心?還不嚇死?隻怕日後會起不小的芥蒂,這個的影響,實在有點大。

思再,楊改革問道:“大伴,鄭芝龍那個兒,到我大明了嗎?到了就接到京中來吧,朕帶在身邊教導,以前跟鄭芝龍說過的,這些日忙,倒是忘記過問了·……”楊改革忽然想起來,鄭芝龍的兒貌似給自己要回來了,自己當時有著養成民族英雄的玩心,沒想到,現在倒是幫了大忙了,自己和鄭芝龍之間的關係,這個鄭成功,倒是一個潤滑劑。

“陛下,奴婢這就去追問……”王承恩連忙答應道,他的事一直比較忙,倒是真的把這件事給淡忘了,原本以為隻是皇帝的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是真的。

“嗯······”楊改革道了一聲。心裏卻想著其他的事,養成鄭成功,這隻是一個“遊戲”,怎麼處理鄭芝龍和劉廷元的關係,怎麼處理自己和鄭芝龍的關係,還是得想其他辦法。

或許,是該把海軍力量的職能和任務重新劃分一下的時候了,該是明確主戰水師和水師巡檢之間關係的時候了。

想想,又覺得或許不妥,如今擴張的事,還沒有徹底的定型,大明朝的人還沒有嚐到擴張帶來的甜頭,現在就把這個事拋出來,時機不成熟。

散了平台。

韓就忍不住教訓起自己的生起來。

“自如,今日你這麼問陛下,可就是不該了······”韓肅穆著臉,教訓道。

“閣老教訓得是·生錯了,不該問得這麼直接的,可生心裏實在是藏不住······”袁崇煥本就是個楞人,這脾氣就是一個楞·若是能得圓滑了,那他就不是那個袁崇煥了。自己的座師教訓自己,他隻能站在那裏認錯,他問是問了,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問,問得不對。

“你可知道·你這一問,就把陛下和那海盜頭之間的關係問僵了,若是沒有得力的手段回旋,隻怕日後的煩惱事有多少呢,那大琉球孤懸海外,完全依靠水師保障平安,那個地方雖然如今又移民萬,可那裏也是那海盜頭的巢xué·若是因為這件事導致那海盜頭和陛下反目,自如,你這可就是大罪過·你知道嗎?陛下千辛萬苦布下來的局,好不容易讓劉廷元到了那裏去做巡檢,就是想以前這個特殊的身份來壓製此人的,你這一問破,這關係也就僵了…···,唉,不該問,不該問啊!”韓不斷的教訓著袁崇煥。

袁崇煥低著頭,紅著臉,被韓教訓得是不敢還嘴。

“閣老教訓得是·生知錯了,以後再不犯這個錯誤了······”囔崇煥不住的認錯。

“唉,自如啊!你這脾氣,實在是楞,這樣下去,怎得了?若是不改·遲早會壞大事的,也就如今的陛下有寬宏大量,能容得下你這脾氣……”韓唉聲歎氣了一回,他和袁崇煥這關係,那是撇都撇不幹淨的關係,這座師和生的關係一定,基本上就是一輩的事,雖然平日裏可以互相扶持關照,可萬一出了事,牽連也是少不了的。

“生知錯了,······怪不得先前升劉廷元的官職的時候,諸位閣老等都不反對,生實在是愚鈍,不該懷疑陛下的······”袁崇煥低著腦袋,在韓麵前認錯。他先前也是以為,韓等人不出聲,是出於帝黨的因素,是畏懼皇帝的權勢,他雖然也是“帝黨”,可他更覺得,他得對朝廷負責,皇帝和朝廷有不對的時候,他得站出來糾正,不能一味的“同黨伐異”,對於流傳的這個猜測,他一直是吃不香,睡不著,若是真的是為了防備那海盜頭,他肯定會支持皇帝,支持給劉廷元升官的,若是皇帝僅僅是為了一個遊戲,一個玩笑就給劉廷元升官,他是一定要進諫的,這個事,都是眾說紛紜,他的心,七上八下,就如同貓爪在抓,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應該是皇帝布局控製鄭芝龍的手段,可他還是不肯定,這楞脾氣發作,不得皇帝親口肯定,他不安心。真的等他問了,他這楞脾氣,急速消退,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唉,自如啊!你還需要多磨練啊!你升遷得還是快了些,一些必須經曆的事你沒有經曆,猛然到了兵部尚書的高位,本閣原本以為這是好事,可現在看,確實拔苗助長,害了你了······”韓唉聲歎氣的說了句。原本皇帝打算升袁崇煥的官的時候,他也想過這個問題,可終究還是抵不過youhuo,還是同意讓袁崇煥升任兵部尚書,現在看來,這確實走了一步錯棋,袁崇煥還是缺少必要的曆練,人還是年輕了,人衝動,很容易壞事,容易讓人抓到把柄了,這也就是很如今朝爭不是很厲害了,有皇帝在上麵壓著,若是以往,他這生隻怕幹不了幾天就得滾蛋,隻怕還會連累到他。

“閣老教訓得是,生受教了……”袁崇煥這楞脾氣發作過了,這心裏也清醒多了,聽了韓的教訓,這心裏也是自責得很。

“算了,此事已經發生了,隻看陛下有什麼補救的手段,一個海盜頭,縱然比較重要,可還不至於能跳出陛下的手心,相信陛下自然會有辦法的,······說起來,這事公開了,也不見得是壞事,起碼對劉廷元是好事,日後陛下要再升他的官,隻怕就不會再有人阻擋了,隻怕都會巴不得給他升官······”韓又說道。韓現在隻有一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那就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劉廷元算是從禍轉到了福,可他貌似卻是從福轉到了禍,這果真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閣老教訓得是······”袁崇煥隻能不斷的認錯。

翌日。

楊改革還在想這件事。到底要不要明確水軍的職責和職能,又想到時機或許不對,繼續糾結。

養成鄭成功的事·也有了結果了,鄭成功已經從日本回到中國了,但畢竟是小孩,在這個年代飄洋過海·那確實是很危險的事,到了中國,水土有些不服,據說還在調養中,等調養好了,再送到京裏來。

楊改革倒是相信這種說法,並沒有責怪下麵的人辦事不力·也沒有怪鄭家有貓膩,這個時代飄洋過海的危險xing,楊改革不用親身經曆也能想象,再跋涉幾千裏到京城裏來,對小孩的威脅更加的大。楊改革不是一個為了達到目不擇手段的人,楊改革選擇了讓鄭成功繼續修養,不用急著進京。

見皇帝有些悶悶不樂,王承恩把說話的聲音放低了好幾。

“陛下·孫元化求見。”王承恩道。

“哦,孫元化到了?讓他進來吧。”楊改革收拾了一下心情和腦,說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應道。

不一會·孫元化就到了。

依舊是那麼的黑,跟潑了醬油沒兩樣。

“僮參見陛下……”孫元化說道。

“起來吧······”楊改革說道,看著這個精神的孫元化,楊改革的心情好多了。

“謝陛下!”孫元化謝恩道。

“今日卿家來見朕,可是有什麼事嗎?”楊改革問道,一般來說,孫元化來見自己,都必定有事,沒事孫元化不會來。

“回稟陛下,臣確實有事·還是一件喜事······”孫元化帶著喜悅說道。

“哦,什麼喜事?快說來聽聽……”楊改革糾結和鬱悶的心情立刻一掃而空,趕緊問道。

“回稟陛下,臣已經mo透了怎麼在白銀上刻螺紋了······,在白銀上刻出來的絲,已經可以比較好的和螺絲蓋合攏在一起了······”孫元化充滿著自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