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這顆心，還有她可憐的自尊，都被毫不留情的踐踏。
嚐到鹹濕的味道，顧瑾驟然停住了動作，再睜眼，發現眼前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麵。
她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
“季曉...”
他埋在她的頸窩，低聲輕喃，帶著輕微的喘息。
“顧瑾，你把我當什麼？”
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她幾乎哭出聲。
顧瑾緩緩鬆開她，心頭像是蒙了一層霧，他看不清自己的心，也理不明白自己的情，他明白，自己給不了她婚姻，給不了她愛情，甚至連承諾，他都說不出口。
他拉開窗子，點了支煙。
“你愛我嗎？”
“不愛。”
他僵直了脊背，下意識的回道。
“既然不愛我，那就請你放過我。”
聲音淒涼又絕望，顧瑾甚至不敢轉頭去看她的神情。
“曉曉——！”
門外傳來蘇幼清驚呼的聲音。
顧瑾轉頭，眼神卻隻能捕捉到她最後的一抹裙角。
“阿瑾...”
蘇幼清看著她，眼眶泛紅，眼淚毫無征兆的就掉了下來。
顧瑾蹙眉，眼底的是愈加濃烈的冷漠。
——
那天不歡而散之後，好像又是很久沒有聯係了。
期間季曉也去過幾次老宅，但是也都沒能碰上顧瑾，離婚的事情，誰都沒有再提起。
季曉當然是急的，但是有的人，比她還要急。
比如現在，季曉看著站在她辦公室門口，笑的恬淡又溫柔的蘇幼清。
“幼清姐，你怎麼來了？”季曉笑著開口。
蘇幼清也不客氣，走進辦公室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沒跟你打聲招呼就自己來了，不會打擾到你吧？”
“怎麼會。”季曉倒了杯水，放在蘇幼清麵前，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抬眼看著她，“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蘇幼清笑了起來，“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兩個的關係是最好的，那個時候，我們經常一起吃飯，一起玩，現在想來，好像都過了很久了。”
季曉抿了口茶。
“是啊，很久了。”
那個時候，關係最好倒是談不上，蘇幼清的家世跟當年的季曉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是當時顧瑾和蘇幼清走的很近，所以季曉自然而然的也就跟她走的近了。
換句話說，她能和蘇幼清做朋友，還是因為顧瑾。
辦公室門外人來人往，一扇門，隔絕了門外的聲音。
蘇幼清打量了四周，“你這裏的環境還不錯，公司氛圍也很好，我聽說這家公司的老板好像也是我們那個大學的，你們應該是認識的吧？”
“也對，有大學同學的幫襯，你以後的工作也會順利很多...”
她說了很多，季曉開口打斷她。
“幼清姐，如果有事的話，你大可以直說的。”
蘇幼清怔了怔，隨後收斂了神色。
“是，我這次來，還是因為你們離婚的事。”
“曉曉，婚禮是一個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我想以我最美的姿態出現在婚禮上，現在我懷孕了，很快就要顯懷...顧氏家大業大，我不想到時候遭人議論，不隻是為了我，也是為了顧氏的名聲。”
“你也不想顧瑾背上一個奉子成婚的名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