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大家都不說話,一頓飯三個人相顧無言。
氣氛到達了冰點,和在張燕家完全不同,江濤海就吃著自己碗裏的飯,一句話都不說。
吃完飯就把碗一丟,拎著瓜子花生出門了,什麼都沒有和她們說。
看著江濤海離去的背影,陳貴蘭歎了口氣,他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子了呢?
是從妮兒出生後,他就對自己惡語相向拳打腳踢,隻因為自己生了個女兒。
女人的第六感最為準卻,她也知道江濤海應該是外麵有人了,隻不過她能忍就忍,隻要不正大光明的拎回來,不讓人人都知道,為了孩子,她忍。
“媽,他身上有香水的味道,衣服上還有口紅印。”
江盼籽夾起一片蘿卜幹,放進嘴裏嚼吧嚼吧。
“知道了,你是小孩子,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知道嗎?不要去怨恨爸爸,媽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
陳貴蘭夾了筷所剩無幾的炒雞蛋放進江盼籽碗中。
“那你們為什麼不離婚?明明都已經沒有感情了,還要互相折磨,他對我們一個不高興就是拳打腳踢,我們活該忍受這一切嗎?”
江盼籽不懂,為什麼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離婚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陳貴蘭隻說了這句話,就繼續吃飯,讓江盼籽吃完了別動,她來收拾。
說到底還是沒有踩到她的紅線雷區,若是踩到了,怕是不堪設想。
江濤海提著瓜子花生去了江家,廖婆子一家子正在吃飯,見兒子回來了,又趕緊去炒了兩個菜。
江濤海也不顧及了,拿把椅子就加入,總之不就是喝酒,吃飯他吃不下,喝酒那完全是沒問題。
一邊吃一邊喝,吃著吃著又回到了子嗣問題,廖婆子一直煩心的問題。
“你好不容易回一次家,不趕緊要她生個男娃娃啊,一直待在外麵也不是個事,總要生個男娃娃的。”
廖婆子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截了當說了想法。
“生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她不願意我有什麼辦法?”
她不讓自己碰,自己也不想和她生,真生了個男娃娃,燕兒的孩子怎麼辦,那就更不好娶她過門。
“她說不生就不生?我怕是不想給你生,不想給咱們江家生。”
廖婆子聽罷放下筷子。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願意給我生?”
江濤海一頭霧水,不懂廖婆子在說些什麼。
“你怕是不知道吧!我的傻兒子啊,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還替別人數錢。”
廖婆子說著就生氣,添油加醋的把陳貴蘭有一腿和供賠錢貨去上學的事情全部抖了出來。
一桌子的人都驚呆了,江濤河和劉淑娟是沒想到,自己這個大嫂這麼有本事!勾搭上了五十多歲的廠長,想一想她真是吃得消啊。
江濤海的臉色越來越黑,真是沒想到自己老實本分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子敢背著他做這些事情。
加上他聽廖婆子說陳貴蘭送那賠錢貨去上學,心中更加確定個七七八八。
他從來沒有往家寄過生活費,靠陳貴蘭那麼一點工資能養得活母女倆?還能送賠錢貨去上學?定是那五十多歲的老頭幫忙的。
男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自己在外麵找女人,在外麵瞎玩,他倒是覺得理所應當,可女人要是敢有這種想法或者已經付出行動了,他心裏就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