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有點醉了。楚恒後悔不該帶他出來喝酒。
“楚哥,這個世界上沒人真心對我...”喝掉杯中酒,木錦蘇扶桌起身,跌跌撞撞到窗前,壁虎樣貼上去,露出那麵臉頰透紅,微微眯著眼,在那兒喃喃自語。
楚恒聽不太清,歎口氣將他扶到沙發裏。
“楚哥,我想離開卓晉安。”
楚恒震驚。在此之前,木錦蘇絲毫沒表現出離開的意思,難道是卓大佬......
“看,連你也不讚同。”木錦蘇掙紮坐直,神色迷離,“可我真的辦不到啊。”
卓晉安那樣熠熠生輝的人,是毒。任誰在他身邊久了,都會情不自禁愛上他。
兩人各自沉思。楚恒電話響,發現竟是卓晉安打來的。麵對卓大佬,他也是壓力山大,搓了下臉才接。
他拿著電話有問有答,最後掃了眼睡著的木錦蘇,報出地址。
小木算不得一線頂流,但他那張男女老少通吃的臉太招搖,被狗仔拍到絕對上熱搜。現在說不該帶他出來的話,有點馬後炮的意思,好在卓大佬說親自來接。
卓晉安的車是台低調的輝騰,停在會所外並不惹眼。他沒假手別人,脫了西裝蒙住木錦蘇,抱著放到後座,然後自己坐進去,離開前警告楚恒下不為例。
醉酒的小木最是安靜,紅撲撲的臉埋在身邊人懷裏,時不時蹭蹭才滿足。
卓晉安來之前生了大氣,決定還要狠狠地罰他,看他還有沒有力氣出來買醉。
他的氣卻在抱人出來的時候去了大半,此時懷裏喝醉的人兒夢裏都依賴他的柔軟模樣,像根羽毛在心上劃了那麼一下,心底生出些嗬護的衝動。
借著光影,卓晉安看到木錦蘇頸後那些痕跡,唇角微不可查地笑笑,伸手摸上去。
木錦蘇動了動,軟軟糯糯叫了聲哥,之後又睡過去。
未免有意外,卓晉安命人將車開去城郊別墅。到那時管家已經拿著薄毯站在外邊等了,卓晉安給人裹上毯子,連人帶毯直接抱上樓,放主臥房大床上。
之後洗澡、灌醒酒湯,又看著他睡安穩,才去浴室衝澡,重新鑽進被子裏,攬住身邊沉沉睡著的人,睜眼回想今晚的事。
木錦蘇一向乖覺,在他身邊小心謹慎,平時小心思不少,也會撒嬌,有時還會借著他的名頭做些無傷大雅的事,他都放任過去。
就算他性子冷,也願意寵著這麼個漂亮又軟糯的可人兒,卻沒分過心。可昨晚到現在,他接連走神,甚至在季度會議上想起小木叫疼那模樣。
他不是什麼毛頭小子,也經過刻骨的情愛,在情濃時撇開愛人的事也做過。自認真心淡薄了,這幾年留個人在身邊也就是找個穩定的床伴各取所需。
自認不會再對其他人動心,偏生好像對懷裏的人兒有些不一樣。
他沒哄人睡的習慣,以前是,現在也是,但方才照顧人的舉動也沒覺絲毫不妥。
入睡前,木錦蘇翻身又叫聲哥,後麵還有句沒聽清,他也沒在意。漸漸地在這種沉思和滿足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