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晉安第一次去木錦蘇的公司,木錦蘇笑得得意卻沒張揚,淡淡的,卻含情,時不時望走在身邊的卓大佬。
走廊裏,不時有工作人員或藝人經過,有幾個練習生模樣的男孩,明晃晃地盯卓晉安。
被看的人沒感覺,木錦蘇氣憤難當,擦身而過時,故意抬肩撞了其中一人,緊接著流暢地跌向卓大佬,如願以償地被攬進懷裏。
跟隨卓晉安的保鏢立時攔下幾人,直接按靠牆上,等卓晉安發落。
木錦蘇更得意,在男人硬朗的胸膛上蹭了又蹭,好聞的雪鬆味沿著嗅覺器官沁入四肢百骸,血液開始奔騰。
卓晉安縱著他,等那隻沒什麼力道的手在腰間遊走一圈後,沉沉發出句警告:“別鬧,小蘇。”
一截修長白淨的脖頸就在眼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晶亮的瑞鳳眼中藏著狡黠。
木錦蘇悶聲:“你也看見了,有人欺負我柔弱。如果你不替我掙一掙,恐怕我會淪為人人談論的笑柄和茶餘飯後消遣的談資。”
木錦蘇這話雖說誇張,起碼不全是假話,符合這圈子裏弱肉強食的生存規則。
那幾個練習生有所悔意,更多的是害怕,不知該說什麼,又怎麼做,驚慌地看
卓晉安略低頭說了句:“沒人敢欺負你!”沉穩的聲音哄人,果然好聽,木錦蘇心都酥了。
這時存在感低微的岑總過來:“卓總,這幾個孩子也是無心。”笑嗬嗬說完這句,扭頭看木錦蘇:“小木,如今你是前輩,初到時你比他們活躍。”
“活躍?”卓晉安重複,有些不悅。
他側頭看了眼始終小心賠笑的岑總,平和的眼裏找不出一絲慍怒,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令在場的人都脊背發涼。那幾個挑事的,平日裏見木錦蘇也都愛答不理的,現在開始不停地喊“師哥、前輩”,小木也不太理會。
實際上,他才是禍首,但他可生不出愧疚,誰讓這些人在他住宿舍的時候,常給他添製麻煩製造樂子。
“以後對我的人客氣點!”不知卓晉安怎麼就冒出這麼一句,小木真有些臉紅。盡管他的臉皮跟古舊城牆有一拚,卻也被這句話給美住了。
他的人!他算是他的人麼?他的什麼人?
岑總瞬時額頭冒汗,恭腰笑:“是,小木知進退懂人情,遠不是他們可比。”
楚恒在旁邊瞧的明白,也不多言,給偷偷看他的木錦蘇丟去一個“差不多得了”的眼神,之後繼續做觀眾。
卓晉安拍拍木錦蘇後背,觸手潮乎乎,雙肩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察覺他的異樣,卓晉安安撫性地捏了捏懷中人的手,瞥一眼幾個故意挑事的實習生,“岑總,你看著辦吧。”
這個看著辦,說的很不在意,實際上很難處理。輕了,小木自然不樂意。重了,這是公司準備捧的人,砸下去的錢也就打了水漂。
之後除去應對眾人客套的送辭,小木一直到家也沒說話,隻沉默地、按部就班地健身、洗澡、睡覺。
等卓晉安從書房出來,小木已經昏昏欲睡。勉強睜開的眼睛裏透著迷蒙的霧,顯得愈發的軟糯。
他忽然覺得留著這麼個小東西在身邊,也不錯。
想著想著,人一低頭,吻上小木微微嘟起的雙唇。
卓晉安一手撐床,另一手往懷裏攬人。
此時小木腦中還一片混沌,合在一處的長睫顫抖,慢慢地開始回應。
良久,小木呼吸開始不暢。分開時,攀著卓晉安脖頸的手絲毫未鬆,貼著他的耳際喘氣,意亂情迷的模樣跟春日裏枝上粉嫩的桃花相似。
兩人這麼一折騰,卓晉安的睡袍敞開,露出寬厚的胸膛。由於剛洗過澡,身上有淡淡的雪鬆味。木錦蘇深深聞了下,一改往日被動,主動掀起這一場風雨的大幕。
再醒過來時,卓晉安已經走了。
緩了緩,等漿糊樣的腦袋恢複清明,他起身下床,腳一沾地,一個踉蹌,隱秘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讓他險些栽倒。
不是初經此事,也堅持健身,卻仍是個柔弱的美男子。他盯著鏡子裏身材完美,容貌精致的自己感慨。
在從衣帽間出來,在客廳等的助理小辛一見他,臉立時紅了。木錦蘇可著她逗弄幾句,希望她能盡快適應,而不是隨時羞怯反應遲鈍。
小辛也懂跟著這麼位顏值逆天的主兒,免不得會癡迷,可一時半會兒還真適應不來。
她是楚恒從眾多應聘者中挑選的,當初看中她最大的原因是可靠。楚恒自認不會看錯人,於是第二天便讓她跟木錦蘇,事無巨細地彙報,形影不離地跟著。
車上小辛把行程念給木錦蘇聽,他表示知曉,又問楚恒,小辛說楚恒先去攝影棚溝通。
木錦蘇對拍封麵這事琢磨一路,他從不恃貌傲物,之前也不曾借著卓晉安的名頭給自己撈好處。他兢兢業業拍戲,卻發現周圍人都勢力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