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晉安的出現令人特別意外，最感覺不可思議的要數何楓。以他對卓晉安的了解，這種場合和狀態並不值得他出席，他也不會現身。
然而，程霖看似禮貌的邀請，偏偏來了。
十分詭異。
眾人當然先敬大老板的酒，漂亮的場麵話，不絕於耳。
卓晉安隻是捏著杯酒，從頭到尾加一塊兒恐怕沒一小口的量。可能是酒精壯膽的緣故，也可能少了些距離感，程霖不知何時坐到卓晉安身邊，手臂有意無意地蹭到卓晉安的肩，與同事喝上兩口聊幾句會又和卓晉安說兩句。既不熱絡也不顯冷淡，一起看起來剛剛好。
接近尾聲，卓晉安先去洗手間，何楓跟去他沒允。程霖趁氣氛熱鬧時也閃出去，恰看到卓晉安走出酒吧。
“卓總，我送您。”
程霖有些臉紅，他來卓氏時間不長，對卓晉安的性格有所耳聞，但他生活在國外，對某些事不習慣含蓄。
卓晉安轉身站住，“不用，司機過來接。”
“噢。”失望之色消失隨即隱隱興奮：“那您送我回去吧。”
卓晉安沒想到程霖會發出曖昧的邀請，他瞥一眼身邊這位有些醉意的下屬，沒阻止他上自己的車。
在外麵吹了風，又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興奮，程霖半途即靠上卓晉安肩膀。
試探之下卓晉安並沒拒絕，程霖的膽子大起來，一手緩緩爬上卓晉安的胸。
“程經理醉了還是沒醉？”
“卓總，我聽您的。”
程霖半仰頭，去看卓晉安的臉，見他目光冷凝沉肅，其間蘊而不發的寒意令他瞬間酒醒。
“抱歉卓總，酒後事態請您原諒。”
卓晉安沒說話，也沒讓司機停車。大概半小時之後在一棟別墅前停下。程霖慌忙下車。
“過來。”
程霖無心注意別墅奢華的內部裝飾，卓晉安坐在沙發上，他則恭恭敬敬地立在旁邊，和談判桌上侃侃而談的那個職業經理人相距甚遠。
“說說和何楓要達成什麼目的。”
卓晉安的話一出口，程霖即矢口否認：“卓總，我不知道何助理要幹什麼，我隻想邀請您同去。”
“這段時間同何楓走的極近，說沒目的你覺得我會信嗎？”
卓晉安又問了幾個問題，程霖均否認又無法解釋。
接個電話後，卓晉安上樓把程霖扔樓下，沒說讓走也沒說不讓走。程霖想偷偷溜走，被保鏢攔住。他急忙給何楓打電話、發消息都沒有任何動靜。
等他看見何楓也過來的時候，心裏大抵清楚他是被人利用的炮灰，大老板可能一開始就清楚，為了配合他演戲才接受邀請。
“何助理，你．．．．．．”程霖發現不知該指責他什麼，又以什麼借口指責。
“程經理，卓總不會殃及無辜，放心。”
程霖歎氣：“何助理你坑死我了。”
何楓看上麵書房緊閉的房門，大步走上去。
“這麼重要的事不彙報，膽子越來越大了。”他一走進書房，卓晉安陰沉沉的聲音即傳了過來。
何楓無懼：“卓總，我想等明天雙方簽完字之後馬上跟您彙報。”木錦蘇被網暴的事固然重要，但也沒公事重要。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何楓怔了怔，他不確定卓晉安是不是在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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