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空幾乎是立刻掠到席巴床前：“你現在感覺如何？”
“濛空，你也在這裏。”席巴坐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就和伊爾謎剛醒的時候一樣。
不過這次眉紗沒阻止，看著席巴活動沒兩下就暈乎乎坐在那兒。
“不宜多動。”伊爾謎此刻才馬後炮地說。
“我也發現了。”席巴點點頭，不過發現這樣腦袋疼於是停住：“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東果陀王都的地下溶洞，具體坐標我也不知道。”濛空再給他把脈：“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錯，基本上性命是保住了。”
“戰鬥呢？”席巴立刻問。
“也可以戰鬥，隻不過會戰死而已——不管你的對手是誰。”濛空伸手指用力推了一下席巴：“暈嗎？”
席巴晃了兩晃，就差沒翻白眼。怎麼可能不暈！
“暈就老實休息，你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拖後腿的傷殘人士。”濛空照樣把他按在。
席巴閉眼睛等著暈眩結束。
“父親現在不能戰鬥。”伊爾謎十分確認這樣一個事實。
“所以我們還需要其他幫手，否則就由我來主攻。”對於庫洛洛想要就憑他們三個進去試試的想法，濛空絕對表示反對。
“我隻是想試試看。”庫洛洛低聲說：“或許我們隻缺一個人而已。”
“一個主攻的？”
“不，一個能足夠吸引對方注意的。”庫洛洛合計了半晌，看向濛空：“酷拉皮卡、飛坦和西索，三個人都能夠起到足夠的影響，你覺得哪個更加合適？”
哪個都沒有我合適……濛空很想這麼說。
但庫洛洛提前打消了她的想法：“你的鬼道是一種我無法理解的力量，無法配合我的行動。”
濛空隻能打消：“那……還是飛坦吧，他比較好配合我們，酷拉皮卡……至少西索絕對不成，那不搗亂就不錯。”
“我以為你會第一個提出要西索，畢竟他的綜合實力最強。”酷拉皮卡太過沉穩，飛坦又少了分冷靜。西索雖然在戰鬥的時候很隨性，但的確是最適合的人選。
“算了吧，拿他一個人的命賭我們所有人的命？我可沒信心製得住他，要是他突然抽風起來，你能讓他聽話嗎？”
聽濛空這麼問，庫洛洛想了想……
“那就飛坦吧。”製得住他就不會是旅團中最麻煩的一個團員了。
濛空卻發現伊爾謎似乎有點不開心，安靜坐在他們身邊聽他們討論，一句話不說，那雙大大的貓眼空洞地瞪著。
“伊爾謎，怎麼啦？”濛空開始反省庫洛洛剛剛的計劃裏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是揍敵客家的任務。”伊爾謎悶悶開口。
濛空這才醒悟有哪裏不對，敢情這孩子是因為賺不到錢了？
“伊爾謎，我是揍敵客家的人。”
伊爾謎點頭，小姑姑自然是。
“庫洛洛是我的人。”
這句話伊爾謎持保留態度，不過見庫洛洛沒有反對，他還是點頭。
“飛坦是我從小養大的，和我半個兒子差不多，也算是揍敵客家的人——”
伊爾謎歪頭思索，這句話就不太對頭了吧？
“賺的錢最後還是落進揍敵客的口袋裏，有什麼不對？”
這句話伊爾謎才最愛聽，於是他問庫洛洛：“最後的錢歸揍敵客家？”
庫洛洛微笑：“獵人協會雇傭的不是我們，我們隻是恰巧遇到，沒有資格搶你們的傭金。”
伊爾謎的低氣壓立刻全部消失：“這樣就好。”
“伊爾謎……”庫洛洛似無意地問：“酷拉皮卡很會賺錢吧？”
伊爾謎幹脆點頭：“相當厲害。”
庫洛洛對濛空挑眉：看到沒？兒子賣錯人了。
濛空眯縫著眼睛，自家人賣自家人，最後賺來的還不一定是誰的，不急著下結論。
“那麼我先聯絡酷拉皮卡……”庫洛洛剛剛掏出手機，就看見一邊縮著的布拉撲過來，緊緊按住他的手。
“放手。”庫洛洛淡淡說。但是布拉不停地，因為懼怕著嘴唇，說不出話。
庫洛洛覺得很有趣：“你現在不怕死了？”
布拉拚命：“我……怕……但、但是……”剛剛庫洛洛的殺戮讓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恐懼，他知道隻要這個男人動一動手指，自己這條性命就會結束。
庫洛洛拍了拍他的後背：“知道怕，很好。放心吧，我不殺你。”
得到庫洛洛不殺的保證，不管是真是假，布拉在喘息中終於能說出話。“這裏、這裏被布置了陷阱，王都的所有地方，全部都有！因為隻有人類有通訊設備，所以隻要你們使用就會被發現，然後被當做反叛殺死！”
“是嗎？”庫洛洛半信半疑：“但是，我在到達這裏的第一天就使用過這種通訊設備，沒發現有任何人來攻擊我。”
布拉不住：“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絕對沒有說假話，我不要和你們一起死……”他知道這些人也許不會死，但是自己會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可能保護他。
“相當……聰明的孩子。”庫洛洛下了結論：“聰明到這種程度，死在這裏的確很可惜。”
把他扔到流星街，看他會成長到什麼程度，一定很有趣。
“照你的想法的話的確會更有趣，不過我們現在沒有時間。”濛空對布拉皺眉：“雖然他肯定還知道一些事情……殺掉吧，我們沒工夫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