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莫德路過了福根酒館,他看到了三個執法官從裏麵走了出來,為首那位臉色不太好看,氣衝衝的樣子,手中還拿著甩棍。
莫德知道這就是馬可斯,因為得到了希爾科的情報,來福根酒館抓人的,可惜手下脖子不好抬不了頭,所以撲了一場空。
注意到了路過的莫德,馬可斯頓時想起來,這家夥昨天晚上,在和格雷森見範德爾之前,他看到了範德爾給對方遞了一個小袋子。
或許……這小子知道什麼。
也許是因為覺得莫德有什麼,也許是因為怒火還未消退,馬可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喂,小子,站住!”
莫德歎了一口氣,大概率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被問什麼了,也知道會發生什麼。
馬可斯慢慢走到了他的跟前,隨後審視的說道:“昨天你和範德爾接的頭?”
“是我。”莫德點了點頭。
馬可斯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痛快的就承認了,按照底城的尿性,不應該繼續和自己胡攪蠻纏嗎?
心中雖然奇怪,但是他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執法官的身份,讓對方害怕,這麼一想,馬可斯的語氣變的自信了起來。
“那就告訴我,那四個該死的陰溝貨在哪。”馬可斯發出了命令的語氣,他秉持著上城人的傲氣,還有執法官的底氣,對於底城人,他沒有太多的耐心和好脾氣。
他看著莫德思考了好半天,對方緩緩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聽到這三個字,馬可斯瞬間就暴怒了,他一手直接抓起了對方的衣領,隨後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剛剛在思考什麼?不要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很勇敢,或者說,那天的陰溝貨裏麵,有你?”
他這是警告,如果莫德不說,那麼自己現在就要將對方逮捕。
在思考什麼?
在思考把你幹掉會有什麼後果。
看著對方那雙冷漠注視著自己的眼神,馬可斯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雙腿不自覺的開始發麻。
等等!這隻是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馬可斯暗示自己冷靜,對方不過就是一個祖安人,隨後放開了鉗住對方衣領的手,發出了最後的通告:“我最後問一次,如果你能告訴我那四個陰溝貨在哪,我可以給你好處,今天的事我也不會追究。”
看著依舊沉默的莫德,馬可斯搖了搖頭,隨後對著自己身後兩個帶著複式過濾器的執法官說道:“把他帶回去。”
……
此時的福根酒館內,剛剛確認了蔚等人沒事的範德爾,在和蔚一起走出後屋的時候,一個酒館裏麵的成員跑到了他的麵前,有些著急的喊道。
“範德爾,不好了!執法官在福根酒館門口鬧著要抓人。”
“抓人?抓誰?他們難道想無緣無故的隨便帶人走嗎?”範德爾臉色一冷,格雷森這個下屬實在是有點囂張了。
“不是,不是黑巷的人,是昨天和蔚他們回來的那個年輕人,似乎是發生了衝突,執法官已經要動手了。”
年輕人?那個自稱是艾歐尼亞人的莫德?
範德爾想起來了,他昨天把錢給對方的時候,馬可斯那個家夥看到了。
對方現在估計是覺得莫德和這件事有什麼關聯,不行……
雖然說和莫德隻有一麵之緣,但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對方陷入險境,這是範德爾不願意看到的,而且他還是因為幫了蔚他們,才會這樣。
“蔚,你在這裏等我,不要出去,我去解決一些事情。”範德爾沉著臉和身後的蔚囑咐道。
而蔚則是有點氣憤,她不甘的看著範德爾說道:“範德爾,我可以幫忙,我可以解決……”
“你什麼都解決不了,在這呆著!”範德爾這一次非常嚴肅的打斷了蔚的話,他認真的朝著自己這位養女搖了搖頭。
隨後便朝著福根酒館外麵走了出去,邊走還朝著角落的賽維卡使了使眼色,那個健壯的女人一下就讀懂了其中的意思,酒館內一批人拿上了武器,跟在範德爾的身後。
範德爾已經醞釀好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不過出門的那一刻,他卻是傻眼了,隻見馬可斯此時正被人掐著脖子提在空中,而跟著他的那兩位執法官,則是一臉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提著馬可斯的那個男人,正是莫德,在對方要對他出手的那一刻,莫德就已經想對方一步出手了,他沒有下死手,隻是讓兩個執法官失去了戰鬥力。
至於馬可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清瘦的家夥,非常快速的就解決掉了跟他一起來的兩人,剛想要抽出甩棍,就被莫德一把抓了起來,此時臉色已經被掐的發紫了,他亂無章法的揮動的自己的手臂。
範德爾看到這一切,也不管莫德到底是什麼人了,他一把上前,示意莫德放手:“快放手莫德!他們是皮城的執法官!”
要是有執法官在自己的地盤死了,那這件事的矛盾就要再度上升了。
看著臉色發紫的馬可斯,莫德盤算著,也教訓的差不多了,剛好範德爾也來了,他頓時鬆開了手,馬可斯也是直接躺在了地上,此時已經是眼冒金星了,他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你不該這麼做。”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位執法官,範德爾頭疼的扶了扶額。
莫德聽到後無奈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