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知道無論她做什麼,都無法再從封瑜白這裏祈求到一個眼神。
蒲寧索性繼續扮演起了她那個戴著麵具微笑的閨秀:“等我先換件衣裳。”
如果陸新雅沒有猜錯。
蒲寧雖然人在國外,但心思卻始終掛懷在男人的身上。
她所提議來得這個飯店,正是之前陸新雅被帶著來聚餐的地兒……
而當少女對上蒲寧的眼神時,她的臉上正帶著一抹淺淡笑意,但眼神中還是帶著囂張得意。
這是怎麼敢的?!
隻要一想到自己過去的數日裏或許一直在被人監視著,陸新雅的背後就忍不住地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在這個時候,封瑜白恰當好處地攥緊了她的手心:“把事情解決了之後,我保證你不會再見到這個惡心玩意兒。”
男人絲毫沒有掩蓋音量,可最讓人欽佩的是……哪怕被這麼指著鼻子罵了,蒲寧的神情仍就沒有改。
陸新雅已經在腦海裏開始浮現了一出大戲。
恰逢此時,菜已經上來了。
蒲寧甚至還在熱情的為他們布著菜,嘴上喃喃著:“瑜白,我出國之前……你不是最喜歡吃這道滑絲地瓜了嗎?”
可不料封瑜白絲毫沒有配合,始終繃著臉坐在那兒。
“蒲寧,你到底還想演到什麼時候?”
男人望向蒲寧的眼神之中,始終充斥著一分不耐,甚至最後已然歎了口氣:“你難道還想學著五年前一樣,自殺一次來搏得別人同情?”
聞語,蒲寧的笑容仍然沒有任何的龜裂,就好像是刻在她的臉上了一樣:“瑜白,你不乖。”
“我們不是鬧矛盾嗎,你怎麼可以趁我不在,就另娶他人呢……”她機器械地在為封瑜白添著菜,一直到笑容終於開始變得有些陰暗:“所以,我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罰你的不專一哦。”
“如果不是我時時刻刻關注著你的消息,你又究竟還想要瞞我到什麼時候呢?”
“瞞你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封瑜白的眉眼愈發晦暗了起來:“你的心裏比誰都清楚,我們從來沒有過任何關係。”
“所以麻煩你以後,也不再將你的任何情緒和變態心理加諸於我的身上。”
這樣的談話顯然早就已然不隻是第一次:“也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從兩人的交談聲之中,陸新雅才終於聽出來一些不正常的意味。
他們二人原來並不是什麼初戀情人的關係?
而且,聽封瑜白這個語氣……
他似乎從始至終都對蒲寧沒有過任何的感情。
最後,蒲寧甚至因為男人的拒絕曾經自殺過。
所謂的出國,也壓根就不是什麼留學,而是為了養傷的下策。
陸新雅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切,隻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有些不夠用了。
望向她的眼神之中,也愈發有些驚懼。
可惜蒲寧卻似乎沒有絲毫的察覺,甚至還一個勁地在笑著:“我們之間可是從小到大的情分,你這麼說,難道就不怕傷了我的心嗎?”
“封瑜白,”在半晌的沉默之後,她才終於收斂下來了笑意:“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