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家那誰怕我們的同道中人徇私枉法呀。”女人說著自己笑了起來,“現在腐已經快把男女主流擠成非主流了好嗎。”
姚拉拉真心覺得溝通是個很困難的玩意兒,默默低下頭。
那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直彎著嘴唇笑。
“我是一爆必殘,在藏月隔壁的歡月裏駐站。”那女人說。
聽這個名字都感覺到一股黃暴之氣撲麵而來的姚拉拉將頭垂的更低。
那女人半天沒得到回應,也覺得無趣,扭過頭和另一個女人攀談。
然後姚拉拉看見史上最快的認親。兩個女人先是互報了一下各自的筆名和網站,然後同時曖昧一笑,然後就蹲牆角海聊去了。
過了一會兒,要了一圈簽名的娃娃頭一臉滿足的回來了,蹲到姚拉拉麵前,翻看著衣服裏麵的簽名。有時名字隻是掃一眼,有時看到名字還抬起頭一臉狂熱的把簽名的人看一遍。
姚拉拉實在看不過眼了
,拉著她的袖子說,“你不緊張嗎?”
“幹嘛要緊張啊。”娃娃頭反問。
姚拉拉隻能再度提醒她這個事實,“這是局子好嗎。”
“嗯,那又怎麼樣?”娃娃頭將簽字筆插在襪子裏,“我又沒犯法。”
“我們進來了就是犯法好嗎。”姚拉拉說。
娃娃頭上上下下掃了她一眼,“你別想太多啦,進來這兒的大神都達不到判刑那個地步,那些達到的在海外寫誒,跨省追可以,跨國怎麼辦?跟人家說,本國國民寫小黃文,所以要抓起來巴拉巴拉什麼的,島國聽到這裏會笑尿的好嗎。”
“你先停一下。”姚拉拉說,“我們現在就蹲在局子裏,怎麼判都不知道好嗎。”
“關唄,關過了就好了。”娃娃頭摸摸姚拉拉的頭,“你也別太緊張,現在網站那麼多,真寫一點限製級的就抓起來的話,抓起來的人都可以填海了好嗎?”娃娃臉摸了摸下巴,“現在有些小孩子確實不像話,網站裏明明明文規定多少歲多少歲的限製,他們拿他們爸爸媽媽的身份證來看能怎麼辦。”
“這不是重點好嗎!”姚拉拉覺得自己都要抓狂了,“主要是我們現在已經在局子裏,可能判刑好嗎,以後找工作怎麼辦,買房子怎麼辦,找男朋友怎麼辦,親戚家人那邊又要怎麼辦……”姚拉拉越想越悲,眼淚都吧嗒掉了幾滴。
“誒誒誒,你別哭啊。”娃娃頭手忙腳亂的去幫她擦眼淚,“真沒那麼嚴重,我們這邊關的都是寫男男的。”娃娃頭指了指外麵,“你看見了沒,外麵那些,真抓那些□□寫總裁文的都別跑。”
姚拉拉還在哭。
娃娃頭問,“你覺得你寫的特別限製級嗎?”
姚拉拉搖頭。
“涉及政治宗教了沒有?”娃娃頭又問。
姚拉拉再搖頭。
“那你怕毛線。按程度處罰輪幾百年也輪不到你。”姚拉拉呶呶嘴巴,“如果真這麼玩兒的話,那些島國跑來發展的那個女那啥的,按程度起碼得槍斃吧?要是不槍斃那就是區別對待啊!”
姚拉拉沉默半響,“我感覺你在洗腦……”
“我們是成年人啦,內部交流一下可以,但是不能禍害人家未成年兒童。”娃娃頭說著自己笑了起來,“現在亂七八糟的沒下限的多了,指望禁了成年人的娛樂就能洗白所有的不純潔兒童嗎?現在累死累活在生活中拚命的是我們誒,連娛樂都沒有了我覺得人生一片灰暗。”
“可是這是不健康文學。”姚拉拉還想再掙紮一下。
“不健康?那人家夫妻隻要生了個兒子就是做了不道德的事要被指責嘍?”娃娃頭說。
姚拉拉瞪著眼睛,“這性質不一樣好嗎。”
“還是那一句話,要是為了那群本來就早熟的小孩兒剝奪成年人的娛樂,那太慘了好嗎。”娃娃頭聳聳肩,“你一邊讓真正的□□肆意縱橫,一邊去封殺為了發泄娛樂而捏造出來的□□,我隻能嗬嗬。MV的女明星掀裙子露事業線,你還怪小說女主角脫褲子啊。”
“我們要保護祖國未來的花朵……”姚拉拉還在掙紮。
“那我們把所有的未來花朵全部集中起來丟到荒島上養去得了,本來就是個大染缸,指望還能怎麼白?”娃娃頭嘁了一聲。
姚拉拉吸了吸鼻子,“我感覺什麼碎掉了。”
娃娃頭裂嘴一笑,“那是你的節操。”
姚拉拉沉默半響,才想起來問,“對了,你筆名叫什麼啊?”
“我啊?”娃娃頭指了指自己,歪著頭說,“我不是作者,我是你編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