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去野餐,正巧帶你去玩一圈。”還好這是母子倆,如果多加一個古人進來,絕對絕對聽不明白她們滿口的現代詞彙都是什麼意思。
“沒問題,娘親你可千萬要爭氣點哦,不要再像上次那樣烤雞翅膀也烤到著火,還得兒子去滅口。”伊安寧偷笑。
“你少瞧不起人!”伊秋水瞪大了眼睛。
安寧笑笑,一邊切菜一邊想,要是爹爹也能去的話,他們一家三口,那該多好。伊安寧最喜歡的事情莫過於爹爹和娘親都陪在自己的身邊,他一直都很羨慕別人家父母雙全的孩子,那些人一定特別幸福吧?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快快樂樂地守在一起呢?
安寧偏頭看著客廳裏麵伊秋水正專心坐在桌子後麵的姣好身影,她正抓了一大把鉛筆出來,用自製的小刀一根一根地削尖,以備兒子不時之需。她的神情非常非常地認真,好像在做什麼神聖的事情一樣。
暈黃的燭光給她柔美的身影上鍍了一層薄薄的暖光,那剪影看起來安寧而平和。
歲月靜好,溫暖如斯。
安寧唇角彎起一絲笑,會有那麼一天的!
在此之前,他耐心等候就是!
如果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可惜有些人就是屬於非常沒眼色的那種。
伊秋水剛剛把鉛筆全削好放進兒子的書房裏,就聽到院門被敲得震天響。
她不由一愣。要知道,她帶著兒子住在這裏,平日裏都低調得不能再低調,就連左鄰右舍都不多接觸,更別提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這種事情。
是誰?
她推門走出去,站在院門裏麵問道:“請問門外是誰?”
門外傳來了一個很不客氣的聲音:“開門開門,趕緊開門!我是王尚書的兒子王傑,再不開門的話,我就叫人把這破門給砸開!”
伊秋水一愣。這人怎麼會找到這裏來?再一想,或許是特意派人跟著她的吧?難怪這幾天她總覺得有人在偷偷地監視著她,開始她還以為是鳳離的人。
這個王傑的臉皮,真是無敵,竟然好意思找她?就算她臉上戴著人皮麵具,讓他認不出來她是以前那個伊秋水,但兩人無親無故地,他跑過來幹什麼?
“你有什麼事嗎?”伊秋水沒開門,她是傻了才會大黑天的給一個人品有問題的男人打開門,真要出了什麼事兒,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雖然她沒有那些古人們的偏執想法,可一看到王傑,她就覺得惡心。
“快開門!不然我就叫人砸開了!”王傑大聲嚷嚷著。
伊秋水回頭看了住處一眼,不想讓兒子被發現,便深吸一口氣,拉開門縫走出去,很快地把門關牢,轉身冷冰冰地看著他。
“你有什麼事嗎?”
王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撇嘴:“怎麼看,都長得不過如此。”
“那還真是麻煩王大公子大老遠來看我這個長得不過如此的女人了。”伊秋水的嘴角帶出了一絲諷刺的笑,眉心緊緊皺在一起。
看到王傑是一個人站在這裏,她心裏悄悄鬆了口氣。
這樣的話,至少王傑出了什麼事,不會有人證了。
她在心裏奸笑。
看著這個王傑,當初她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還是一臉人模狗樣的樣子,沒想到現在看著早已經一臉落魄,哪還有當年那種詩書風流的氣質?再想想前幾次相見的時候,他在鳳離、楊石的麵前低聲下氣,一臉諂媚,看著就令人討厭,簡直就不是個男人。
尤其想起那天她陪鳳離去皇宮赴宴的情景,當時王傑和伊美人的表現,她的胃裏頓時就感覺有一種不適。
“嘿嘿!”王傑幹笑了幾聲,“你怎麼住在這裏?又破又舊。來吧,跟我走,爺帶你去好地方過過癮去。”
“我沒空!”伊秋水冷冷地拒絕,王傑約她?真是滑稽了,他們很熟嗎?
七年不見,她連他的臉都不記得,對伊秋水來說,王傑伊美人就是陌生人,甚至伊美人比陌生人都不如,那是她的仇人。除非有必要,否則伊秋水根本不想見王傑。
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找她有什麼事。
無非是想讓她和楊石和鳳離求情,讓他們放過王尚書府。
那天宴會之後,楊石和鳳離果然開始對尚書府的打壓,王爺和太子的聯手施壓,無人敢施於援手。據說這是兩位極品男子衝冠一怒為紅顏,把王尚書現在逼得已經想上吊自殺的地步了。對這件事情,伊秋水略有耳聞。
但她絲毫都不關心。
因為尚書府的所有事情都和她無關。
前世那麼多年的生活曆練以及任務曆練裏麵,她的性格是相當薄涼又極為護短的,她關心的人,她護到極致,和她沒關係的人,她卻從來都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