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這麼孬種?”阿森鄙夷到,冷漠的眉梢飄過厭惡,這種人,讓他動手簡直羞辱了他。
嘖嘖,這種檔次未免也差太多了。
給他拿來練手他都覺得丟人,讓他出手殺了這個沒種的男人,他都覺得會髒了自己的手。這種人還配叫男人嗎?
安寧偏頭,唇角勾起冷笑,啪地一聲從阿森懷裏跳下來,一瞬間,他父親的屈辱,他娘親的痛,都在他腦子裏一一閃過。這個男人欠他的,欠他們一家的,他現在就要一一討回來,好戲登場,他不玩到這個男人發了瘋就不配是伊秋水的兒子,就不配姓伊!
父親對這個在血緣方麵有所聯係的男人還有所顧忌,可是他沒有!他姓伊,不姓鳳!這個男人,是害了他娘親的凶手,此外,什麼也不是!
阿森微笑著跟在他身後。
幸好之前告訴兩個手下把人帶到這裏來,現在是夜裏,而且還是林間,平時就少人,此時更是一個路過的都沒有,這一下,有的玩了!
“嗨,二皇子,認識我嗎?”安寧微笑地打招呼,緩緩走近鳳智,伊安寧笑得要多優雅又多優雅,仿佛是十八歲的媳婦第一次見到公婆一般,再加上兒童臉頰獨有的粉嫩,這畫麵,看起來簡直就是非一般的可愛。
鳳智一看到伊安寧,不由得臉色劇變,竟然是這個臭小子?
那個命硬的臭小子,他是來報複的?
“你……”鳳智看著安寧,身子顫抖,心裏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他在地上滾了兩圈,勉強站起來之後,撒腿就想跑。
安寧頭微偏,兩名黑衣人頓時攔在他麵前,鳳智撞上黑衣男子堅硬的肩膀,反彈回來,狠狠地跌在地上,狼狽地隻靠著兩條腿往前爬。
“二皇子,聽說刀劍無眼呐,我勸您呐,還是千萬別亂動的好,不然的話,可不定會出現什麼意外喲!”安寧拔出靴子裏插著的一把雪亮雪亮的匕首,這把匕首還是當年伊秋水送他防身的。此時他笑意優雅,“我呢,是個小孩子,以前連貓啦狗啦都沒殺過,這心呐,善得不得了,可是現在突然就想拿你練練手了。”
說著,他把匕首對準了鳳智!
阿森沉默,按理說,他的本意並非如此,伊安寧雖然是代樓主,畢竟不是真正的樓主。在阿森看來,大人們怎麼拚命都沒關係,小孩子還是慢慢成長的好。可是現在他也無奈,伊安寧是代樓主,雖然是個小孩子,可是奇怪的是,這小孩子的氣勢竟然比自己還要強。算了,總歸伊安寧早晚也是要接手情報樓的人,早見識點兒血腥的話,對情報樓也有好處。
鳳智嚇得再不敢亂動,瘋狂的搖著頭,“你不要殺我,你不要殺我……我求求你了,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了,你,你饒了我……”
“垃圾!”阿森鄙視地吐出兩字,如果他不是鳳智,安寧恐怕早就一匕首下去了結他之後走人,哪兒會和他這麼廢話,這男人倒是垃圾,先就求饒了。
他這麼大的個子,哭著嚎著求一粉嫩的孩子,他不覺得丟人嗎?
“這種人活著,真是丟盡男人的臉!” 阿森冷聲道,似乎看他一眼都覺得髒了,抱著胸,站在一旁看戲。
“我讚同,他就不該活著!”安寧說著,匕首重新插進靴子裏,卻又拿出一包藥粉,他上前幾步,偏頭讓黑衣人讓開,鳳智嚇得腿軟了,頻頻後退
“二皇子,這藥粉還沒灑到你身上呢,你怕什麼?難道你知道這藥粉是幹什麼的?”阿森揚聲道,笑聲譏誚,安寧可真有意思,這麼折騰他還真比一下子了結了他更可怕。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小男孩身上竟然會有藥粉。
人在麵對死亡的那一瞬間,其實並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明知死亡,卻無力挽救,隻能眼睜睜地等著死亡的那個瞬間,那是最恐懼的,所以說,經曆過一次自殺的人,一般不會自殺第二次。
明知道要死了,將死未死之刻,體會到死亡的恐懼,叫人永生難忘。
鳳智發出了“啊啊嗯嗯”的聲音,似要大聲尖叫,喉嚨卻喊不出聲音,隻出現了幾聲破碎的呻吟,伊安寧這一招,把他嚇得不輕。
“安寧,你夠絕,這麼折磨他,比一下子殺了他還讓人覺得過癮,嘖嘖……”阿森笑著稱讚他。
安寧轉頭看著阿森笑了笑,“還沒完呢!”
阿森眯起眼睛,挑眉問,“安寧,趁著他現在神智不輕,問問他十七年前的血案,說不定有內情呢,反正是你們家自己的事,知道了也好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