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蔣染城問。
蘇瑞奇的臉上,流露一點溫柔的笑容說:“她朋友。”
唐安淩突然拿著一個章魚子壽司,好開心地走進來,將壽司塞到他的嘴裏說:“看看我做的章魚子壽司!快!”
蘇瑞奇不動聲色地握著電話,張開嘴巴,吃下那塊壽司,輕嚼著那塊壽司說:“好吃,很軟的章魚子。”
“真的嗎?那以後,我常做給你吃。”安淩好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也沒有發現什麼地走了出去。
蔣染城的臉色緊凝,仿佛整個世界,全冷凍成了可怕的空氣。
“抱歉。”蘇瑞奇握著電話,咽下那塊壽司,才微笑地說:“安淩剛才手裏拿著東西,所以沒有辦法接電話,您有什麼事,需要我轉告嗎?”
蔣染城默不作聲,雙眸流轉了一會兒,才沒有任何表情,緩聲地說:“不用了。我打電話來,隻是想給她提個醒,現在不需要了。”
蘇瑞奇笑了一下,才再流露幾分放鬆表情,說:“如果是這樣,那再見。”
“再見。”蔣染城緩地掛了電話,放下手機,凝看著整個辦公室的廣闊空間,憶起初見唐安淩時,她跪在自己的麵前,哭著說:我隻是想找份工作,想找份白天,能看到一米陽光的工作,而不是整天躲在陰冷的倉庫裏,等著人生腐爛……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敲門聲響了起來。
蔣染城依然冷凝著臉孔,仿佛還看到,這個辦公室,有個女孩,跪在地上,那般痛哭可憐的模樣,他的雙眸折射過一絲深冷,終沉聲開口:“進來。”
冬英小心地推門走進來,緩步地來到蔣染城的麵前,將安淩的資料,放到蔣染城的麵前,才緩聲地說:“總裁,這是您要的資料,如果您確定後,我們就可以把安淩的資料送上去。”
“撤掉吧。”蔣染城突然臉色一冷,打開文件,開始瀏覽內容。
冬英傻眼地看著蔣染城,想起昨天那張小紙條的內容……便再有點疑惑地說:“撤……撤掉?”
“嗯”蔣染城腑頭看文件。
冬英這次真的有絲不理解地看著蔣染城。
蔣染城的眸光停在某個點,鋼筆也稍點在文件上,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冬英。
冬英立即有點抱歉地低下頭,重新拿起唐安淩的文件說:“那我不打擾您了。”
蔣染城不作聲。
冬英手拿著安淩的文件,悄聲地轉身,走了出去,輕關上門,站在總裁室的門邊,有點婉惜地拿出安淩的資料,看著她的個人簡厲,那張笑得很甜美可愛的照片,歎息了一口氣。
蘇瑞奇半含笑地打開安淩的錢包,看到陣舊的小錢包內,有張安淩梳著倆條小辮子,穿著紅色製服,靠在酒吧旁邊,亮著俏皮的大眼睛,好動人活潑的照片,他有點驚訝地看著這張照片,發現原來她過去的模樣,竟然是這樣活潑動人?他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沒有打算翻閱她的錢包,輕輕地將照片合了起來,誰知道在這個時候,掉出了一張小紙條,他撿了起來,沒有細看,想將它重新放回錢包裏,誰知道被那紙條上的文字吸引了,情不自禁地換了一個角度,看了一眼:7月13日,大火。拜祭的日子。
這字條陳舊,附帶著有種深深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