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奇想說什麼,卻又不好說,到最後才仿佛有點溫柔地看著她說:“她小時候,也會經常牽著我的手去玩,也會在下雨的時候,共撐一把雨傘,而且她還會在我睡覺前,我去上學前,離家前,回家後,睡覺前,醒過來的時候,都會親一下我的額頭……”
“啊?”唐安淩的眼珠子一瞪,看著蘇瑞奇,愣了一下。
蘇瑞奇卻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半含笑地伸出雙手,輕握著她的肩膀,然後腑頭,在她的額前綿綿地一吻。
安淩的身體,仿佛強烈地麻痹了一下,垂下雙手,動也不敢動。
白色的陽光,灑在白蘭樹上,枝葉再揉出好多碎光,點點落在這倆人身上。
風兒輕輕地吹拂而過,帶來了小古街那頭傳來的《夏日傾情》,悠悠揚揚,情意綿綿……
蘇瑞奇緩地離開那個吻,沒有再看她,而是半含笑地輕扯開她的身子,讓她站到一邊,自已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直接啟動車子時,才說:“有時間,去考個駕照,到時候給你買輛車,這樣自由一點,我沒有空陪你去看叔叔時,你自己開車去……”
他話說完,就已經轉動方向盤,讓車子緩緩地在馬路上,轉了一圈,便直接開走了。
唐安淩依然還是呆立在一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了一下額頭,仿佛還感覺到剛才蘇瑞奇綿軟而濕潤的紅唇,印在自己額前的麻痹,它正在漸漸地,漸漸地擴散,一直擴散到心髒間,砰砰砰聲地響,她的雙眼強烈地閃爍了一下,伸出雙手,按緊自己的胸口,想著這是什麼感覺?
“嗬!”樓上傳來笑聲。
安淩傻傻地抬起頭,看到雅慧正站在陽台上晾自己的內衣,一邊晾一邊看著自己笑。
她的臉刷地紅了,便站在樓下,抬起頭問:“你笑什麼?”
雅慧晾好內衣,才雙手撐在陽台上,忍住笑說:“我和你說啊,你呢,是有那麼一點聰明,可是在蔣染城和蘇瑞奇那種男人的手裏,你還嫩了一點。”
“什麼意思嘛?”安淩看著雅慧,再神奇地問。
“什麼意思!看你自己吧!”雅慧笑著轉身走進屋裏。
安淩聽著雅慧的話,便幽幽地轉過頭,看向馬路的那頭,一片幽深,知道剛才有一輛路虎開過,一陣清風掃來,還是那個吻的味道,她的心仿佛有點澀,卻說不出原因,隻是幽幽地轉身,剛才走進閣樓,沒有關上門,就聽到有個平時買報紙,天天挖別人新聞的阿姨說:“喂!剛才那個帥小夥子是不是喜歡那個毀容的丫頭啊?”
“我看像是!都親人家額頭了!”
“哎喲!太可惜了!這麼帥的一個小夥子,開那麼貴的車,喜歡這種沒文化,沒錢沒勢,長得又醜的丫頭,真不知道這些孩子怎麼想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要喜歡個招人閑話的丫頭!”
“你別這樣說,安淩丫頭也可憐啊!”
“可憐是可憐,但是你想想啊,她自己的臉是她自己弄成的,現在勾引這樣的帥小夥,她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好啦好啦,人家的事,你管得著嗎?你兒子都在外麵有女人!”
“瞎說!”買報紙的阿姨,拿著葵扇子打向另一個老阿姨說:“我家的事,輪不到你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