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染城無奈地看向她,雙眸閃爍一點心疼的光芒,才剛想上前,卻聽到敲門聲已響,他停下動作,稍側臉,緩聲叫:“進來!”
冬英立即領著家庭醫生走進來。
蔣染城便立即站起來,看著醫生,無奈地說:“陳醫生,你快給她看看,咳嗽得曆害。”
“是!”陳醫生立即領著護士上前,然後先打開冰盒,取出探熱針給她探熱,然後再讓她小心地平躺在沙發上,拿著聽診器聽診,他的眉頭輕皺,安靜地聽了好一會兒,便習慣性地不作聲,讓冬英取過毛毯,為正咳嗽得曆害,奄奄一息的如沫,輕蓋上毛毯,才有些無奈地說:“夫人,您這倆天有沒有去看醫生?”
如沫蒼白著臉色,冷汗溢出額前,浸濕了一點發絲,默不作聲。
蔣染城站在一旁,看著她這模樣,雙眼再強烈地閃爍了一下。
“秦……沒有帶你去看嗎?”醫生再著急地問。
如沫躺在沙發上,虛弱地說:“偉業舊傷複發,還在醫院,爸媽在醫院照顧他,我沒敢說我病了,隻是說有點小咳嗽……便說已經看過醫生了,讓大家不要擔心……”
蔣染城一時動怒地轉過臉。
醫生無奈地看向她說:“夫人,您這心髒才移植了倆年多,還在觀察期,不能輕易地咳嗽與發燒,知道嗎?如果發現問題,要馬上去看醫生!你怎麼能隻想別人,不想自己。”
如沫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躺在沙發上,臉色好蒼白,如同一抹飄浮的思想,就要飄走了。
醫生看時間已到,立即拿起探熱針一看,三十六度八,他鬆了一口氣,說:“還好,沒有發燒,如果咳嗽加上發燒,是肺炎就麻煩了。我即刻給你細診,然後開藥,你得呆在這裏,我們要眼看著你吃藥後,才能離開……”
如沫聽了,隻得點頭。
醫生繼續為如沫緊急地看病。
蔣染城的眸光,再也無法在如沫的身上移開,隻是看著她憔悴的臉,溢過冰冷的汗水,他的內心一疼,默不作聲地上前,輕扯起紙巾,坐在椅手上,為她擦去額前那點汗水。
如沫看到護士拿起針管,輕輕地一按,藥水從直噴出來,她的內心就一陣瑟縮,往沙發內靠,手不經意間地握著蔣染城的手。
蔣染城感覺到了,便反握著她的小手,輕坐下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習慣性地,輕輕地在她的發絲間一吻。
如沫的眼淚滾落下來,靠在他的懷裏,微卷縮起身子,等待試針。
護士提起她的手腕,在她的手腕位置的皮肉上,輕紮進去,往上一挑。
“啊!”如沫疼得難受,輕叫出來。
蔣染城再環抱著她激動顫抖的身子,看著她孤單卷縮的身體,他的內心一疼,再環抱緊她。
“啊!”唐安淩剛才要回到秘書室的時候,突然被仙人掌刺了一下母指,她輕叫出聲,提起母指,看著指尖溢過那滴血,如此深紅,她連忙將母指塞進嘴裏,吸吮著那點血,用沫液給傷口消毒和止血。
“你反應還挺快的!”蕭桐看向安淩,笑說。
唐安淩抬起頭,微笑地看向蕭桐說:“流血了,受傷了,肯定要自己舔啊!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
蕭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輕拍著她的肩膀,說:“快進去吧,總裁一大早,就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