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也沉默地看向他。
蘇瑞奇聽了,沉默地想了想,才抬起頭看向爺爺,倒也真誠地笑說:“秦先生是爺爺的得意門生,他夫人出現這事,我應該要幫忙才是,隻是我不操刀多年,而且心髒移植手術,還有很多偶然性,我現在對這個手術,暫時沒有信心。要知道二次心髒移植,難度會高幾倍,單就血管縫合,就已經充滿了危機,想想手術刀,這個東西,可是一天一個功夫,那能說拿起來,就能拿起來,不是那麼簡單的。找我,實在是冒險了,我也不願意冒這個險,還是請秦先生再找好的心髒科醫生吧,現在人才背出,應該會有很多人,願意為秦先生效勞,實在抱歉了。”
蘇靖宸聽了,一片沉默。
蘇玲也點頭,讚同弟弟的話說:“弟弟說得也對,他已經不操刀多年了,盡管他過去再優秀,可這畢竟還是一項技術,不經常磨合,更容易出事,如果弟弟幫不了秦夫人,我們家不是欠了一個大人情?也會引起醫學界的議論。假如,退一萬步,弟弟未來再要當回外科醫生,這可是很重要的一刀啊。”
蘇靖宸無奈地歎了口氣。
“爺爺……真的很抱歉。”蘇瑞奇看向爺爺,抱歉地笑說。
“不怪你,畢竟你也確實不操刀多年,我們不算拒絕……”蘇靖宸感歎地說。
環亞總裁大樓。
唐安淩剛要捧著蕭桐交給自己的文件,送進去要給莊昊然簽,卻看到冬英焦急地走過來,敲著莊昊然的辦公室大門。
“進來!”蔣染城即刻應。
冬英馬上走進去,門也來不及關,看向蔣染城與莊昊然,無奈地說:“剛才接到了秦家人打來的電話,說蘇府來消息了。”
莊昊然與蔣染城即刻緊張地看向她,問:“怎麼樣?”
冬英難過地說:“電話裏說,蘇少爺婉拒了今次如沫小姐的手術。”
蔣染城的臉色一凝,雙眼流轉間,難過地坐在位置上。
莊昊然也難過地坐在沙發上,失望地歎了口氣。
唐安淩站在後方,聽著這話,雙眼疑惑地一閃。
蔣染城與冬英離開後,唐安淩才沉默地走進辦公室,看著莊昊然已經坐在辦公桌前,專心地看著文件,她想了一會兒,才悄聲地走過去,將文件輕擺在他的麵前,才小心翼翼地趴在桌子上,偏頭看向他。
莊昊然專注地看著文件,頭也不抬,問:“怎麼啦?”
唐安淩看向莊昊然,微微一笑地問:“想……請問一下,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起……蘇……瑞……奇?”
莊昊然停下動作,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唐安淩,一語雙關地問:“你……是想問這件事,還是想問別的事?”
他從來不過問自己的私事,自己的感情事。
唐安淩沉默地看向他,不知道為什麼,語氣變得有點溫柔,挑著眉毛地問:“我們要做深一步的交流嗎?”
莊昊然也有點溫柔地看向她,微笑地說:“不要……”
“嘖!”唐安淩鄙視他。
“那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吧……”莊昊然再腑頭,看文件,才笑問。
“剛才我聽說什麼事,要找蘇瑞奇幫忙?如沫小姐……她……”唐安淩話沒敢往下說,隻是有點隱忍地看向莊昊然。
莊昊然手中的鋼筆沒有落下,想了一會兒,才輕喘息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向沙發才說:“她的心髒出現了排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