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桐和冬英同時喘了口氣,也笑了起來。
勞倫斯也走了出來,看向唐安淩,也略帶疑惑地笑說:“你從那裏找來的這款管弦醒酒器的?”
唐安淩一聽,便好得意地看向勞倫斯說:“我自己設計的,畫了圖,不小心給總裁看見了,他覺得構思不錯,便下單讓采購的人采辦或許自己造,我來的時候,才看到采購已經采購回來,便帶上了。”
勞倫斯深深地看向唐安淩,微笑地說:“學習,就是為了創造,做得很好。這次醒酒,十分不錯。”
唐安淩聽了,馬上開心地彎腰,驚喜地笑說:“謝謝您誇獎。”
“加油……”勞倫斯微笑地先離開。
唐安淩看著勞倫斯的背影,更開心地一笑。
下一輪侍酒,是禦尊餐廳,勞倫斯先生因臨時有急事,所以讓安淩獨自前往,安淩便很認真地答應了,剛才走進禦尊餐廳,便看到陳曼虹臉色有點凝重地走出來,她微笑地輕叫:“經理!”
陳曼虹抬起頭看到是安淩來了,便微笑地說:“你來啦?是不是侍酒?”
“是!”唐安淩微笑地應。
“怎麼一個人來?勞倫斯先生呢?”陳曼虹奇怪地問。
“他臨時有事!”唐安淩笑說。
“呃……”陳曼虹臉露難色,轉過頭看向坐在落地窗旁一個身著黑色長裙,披著柔軟及腰直發,發邊戴著一朵小白花的女人,輕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唐安淩也奇怪地看向那個女人,她正坐在窗邊,側臉看向海浪直湧的長長海岸線,憂鬱的眼神,掠過無限思念與哀愁,臉上流露蒼白無力的神色。
“她就是你要侍酒的那位客人”陳曼虹看向那位年過三十的婦人,柔聲地說:“她叫姚雪婷,是世鋒電子的老董事長的遺霜。”
“啊?”唐安淩有點吃驚地看向那位客人。
陳曼虹帶著幾分同情地看向那位夫人,說:“聽說她曾經是世鋒電子老董事長的秘書,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相愛了,那個時候,老董事長都六十八歲高齡,這段忘年戀剛開始的時候,遭到了很多人的白眼和鄙視,甚至家族的人,都紛紛使盡手法,來逼迫她與老董事長分手,可是不管別人如何拆散,他們都至死不渝而堅定地相愛下去,這對夫妻經常到我們餐廳吃飯,我常常看著他們倆人坐在露天座位,看著對方好幸福地微笑,盡管背後怎樣的一堆閑言廢語,他們都仿佛隻有彼此,那種愛,讓人感動又讓人心跳。我時常看著他們倆個,發現時間在愛情裏,一點作用都沒有。
唐安淩沉默地看向那個女人,也有點哀傷地問:“那老董事長……”
陳曼虹苦笑地說:“前些日子,因為心髒病發去世了,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還想著這客人不會來了,沒有想到她今天還是來了,不過沒坐在那個位置,估計是怕觸景生情。”
“那……”唐安淩問:“她點了什麼菜?”
“和往常一樣,拉菲1985年的赤霞珠,西冷牛排,甜醬羊骨,烤多寶魚,還有西華火腿沙拉……”陳曼虹再有點婉惜地說。
唐安淩深深地看著那個女人,海浪撲麵而來的時候,拂起了她臉龐的發絲,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一眨,哀傷藏匿其中,無法釋放……她想了想,便私自決定說:“把那酒和菜都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