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誌龍也雙眸急切地看向劉誌德,喜悅含淚地叫:“誌德……”
“唐哥……”劉誌德二話不說,就退站一步,彎下腰雙手撐地落淚要下跪……
“誌德!你這是……快起來……”唐誌龍礙於有監警在旁,連忙心疼地叫他起來。
“我真是該死……”劉誌德頭地點,落淚抽搐地說:“應該要進來的人是我……是我……當年您救我一家老小,給了我們一口活飯吃,現在您要進來遭罪,我應該要替你才對……我沒用,我真沒用……”
劉誌德說完,就已經抽搐痛哭起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快起來!”唐誌龍幾乎要站起來,心疼地對他說:“如果不是你們一家,照顧安淩,我也不會安心啊,我現在這副老骨頭,隻有等死了,就是想看看安淩幸福,我才安心走……我可憐的女兒,就是因為多得你們家的照顧,她才這麼快樂地成長,你不要說這個話,快起來……”
“不,我們沒有照顧好安淩,如果照顧好她,她就不會毀容了……都是我們的錯……”劉誌德提起三年前,更是悔恨……
唐誌龍一愣,看向劉誌德,有點驚訝地問:“你……你說什麼?你說安淩毀容?什麼時候的事?”
劉誌德抬起頭,吒異地看向唐誌龍,說:“您……您到現在還不知道安淩毀容的事?”
唐誌龍震驚而激動地看向劉誌德,提高聲音問:“到底這幾年發生了什麼事?”
劉誌德看向唐誌龍,眼淚落下……
雷聲陣陣,響徹整片山頂。
唐誌龍坐在監獄中,聽到女兒因為一瓶紅酒,而被追殺毀容,甚至身後被刺傷,他的臉被倒映下來的燈光,映得蒼白,眼珠抖動著奇怪而激烈的光芒,一陣悔恨愧疚,讓心髒被撕裂般的疼,想起女兒這掙紮的三年,在倉庫下度過,三年來不敢抬頭見人,他一個可憐的老人家,突然低頭好淒涼地斷續哭了起來,淚水橫流,抽搐著身子,悲傷地叫:“我的女兒,我的安淩……爸爸對不起你……我可憐的孩子啊……爸爸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罪,我可憐的孩子,爸爸自小教導你頑強,可是你都把自己逼成什麼樣了……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孩子……上天怎麼都不憐你一下啊……”
劉誌德也難過地垂淚。
“我的女兒……我的安淩……”唐誌龍想起三年來,女兒的確披著短發,看自己時,落淚中總有說不完的開心與幸福,這個孩子,她當時說開心事的時候,總是笑中帶淚,該是多可憐的隱忍啊,他就更是憂傷內疚地哭了起來。
“唐哥……”劉誌德心疼地看向唐誌龍,難過地說:“您不要傷心,事情已經過去了,安淩現在恢複了模樣,比以前更美麗了啊,更何況,順利進入環球,而且還得了……莊家少爺的賞識……”
唐誌龍依然難掩心疼與悲傷,想過去,自己把這個女兒當作掌上明珠,如今……
他更是一陣心疼搖頭落淚。
“唐哥……”劉誌德看向唐誌龍這麼擔心女兒,有些話咽在心裏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唐誌龍淚眼抬起頭,看向劉誌德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立即問:“出什麼事了!你實話告訴我!”
劉誌德隱忍了一會兒,雙眼閃爍間,便還是抬起頭,看向唐誌龍說:“我……我……我好像感覺到安淩和莊家少爺……有點太過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