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白色的精美盒子裏,停放著無數白花花的絲帶,中央擺放著一個黑屏手機,機身閃爍著金屬般的尊貴氣息,透出來的沉沉力量感覺,像極了某個人,她傻眼地拿起這手機,輕地開啟屏幕,居然看到了手機桌麵是自己與莊昊然在劍橋相吻的照片,她的心中一跳……
她傻眼地看向那屏幕,手不由主地觸碰到相冊,打開來的時候,全是自己與他一起,身穿著白襯衣,淡藍牛仔褲,站在劍橋大學每個角落,相擁在一起開心甜蜜笑容的照片……那段在雨中騎著自行車的時光,擁抱在一起,共遊康河的時光,還有躺在草地上,倆人激動擁吻的時光,陣陣如同影畫戲般飄來……
過了一會兒,手機驟然響起來,一個陌生的來電。
唐安淩忽地一愣,在想著要不要接……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接聽了,輕叫:“喂?”
莊昊然坐在白色的跑車中,手握著新買的白色手機,迎著冷冷的風,額前發絲拂過深邃雙眸,看向前方幽黑道路,幽幽地說:“我今天去店裏買手機,看中了一款白色的手機,它能語音播報天氣,還能機械性地和你說話,可是在買的時候,在想,一個機械能有多大的心意?這手機我用了一年,裏麵有所有能聯係我的人……有我所有的秘密……還有一號鍵最重要的那個人的電話號碼,那個號碼,你應該最熟悉,如果寂寞心疼孤單了,撥一下最熟悉的那個號碼……我相信,接電話的那個人,他在你的生命中,比你更愛你……他一定會用心傾聽你未來的每段心事,每份心情……不會再錯過任何一分一秒……”
唐安淩雙眸激湧淚水,顫抖著身體,握緊那個手機,仿佛還能感受著那人握著手機時,透過來的溫度……
莊昊然放下手機,坐在副駕駛座,仰起頭,麵向飄飄雨水,閉上雙眸,忍受著剛才摔下來的一瞬間,引起的陣陣激烈痛疼……
隔天清晨。
唐安淩因為品嚐會的事,一大早就去忙了,隻見她穿著不矩則白色長背心,黑色緊身長褲,外披著左肩貼黑羽毛的英倫風格西裝,梳著韓式鬆散發髻,挽著黑色的包包,快速地走下樓……
今天的屋內光線好些,因為那棵棗樹斷了。
她默不作聲地來到屋前,看向鞋架上自己一係列的平跟鞋,再到一係列的高跟鞋,她的雙眼流轉,便還是邁步上前,彎身拿起那雙白色高跟鞋,穿了起來,人瞬間高挑,亭亭玉立。
門打開了。
唐安淩迅速地走出別墅,經過了小花園,站停在青青草地上,側身看了一眼那棵被推倒的棗樹,深深地凝視了好久。
司機握著方向盤,也側身看向窗外,那棵棗樹就那般毀了,說了句:“真可惜,去年的時候,我們還在那裏摘棗子,維塔斯很喜歡這棵棗樹,可是沒有辦法,它還是長毒蟲了,他雖然很難過,可是也沒有辦法……”
唐安淩再看了一眼,便堅決轉身說:“走吧!”
黑色的轎車緩緩地往著山下駛去。
唐安淩坐在車後座,輕地將那個黑色的亮皮包包,放在一旁,手指輕撫它光滑的皮麵,眸光輕地閃爍……
亞洲酒店。
唐安淩先是吩咐司機,迅速地往亞洲會所開葡萄酒經銷商的會議,她才剛走進會議廳,就已經看到酒務經理正與采購部湊近在一起,不知道聊些什麼惡心的事,坐在一起笑得那麼開心,而酒務部的老臣子,除了勞倫斯與維塔斯倆個元老沒到,都來了,有些正針對亞洲酒店拿下了法國幾大酒莊代理權,篩選經銷商的事,不太樂觀,因為已經陸續有風言風語傳出,環球要壟斷亞洲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