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染城的雙眼泛淚,痛苦地看著她。
“他一次倆次三次地成全我和你,明明就是你不知道珍惜,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啊……”唐安淩想著莊昊然的轉身,心疼得喘不過氣來,落淚地說;“我和他在一起,本來就困難重重,沒有一道坎是能越過去的,可是在這個時候,你能不能放過我……放過我們……我求求你……”
蔣染城咬緊牙根,轉過身,胸膛疼得快爆-破開來。
唐安淩疼得淚水顆顆滑落,可腦海裏還是莊昊然轉身離開時那疼心的背影,她再次對蔣染城說:“我為你留了最後一點尊嚴,因為我要轉身……可是我不能讓他走得太遠……因為我深深地明白……這種轉身有多疼……對不起……蔣染城……今晚我決定要忠於我自己的感情……不顧一切……忠於我自己的心……假如有一天,你再敢做出傷害他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蔣染城的雙眸,在黑夜中,閃爍著痛苦的光芒。
唐安淩看向蔣染城,明白他痛苦,他憂傷,卻還是步步退後,直至彼此離開了好長好長一段距離,才猛地淚灑原地,轉身往酒店方向飛跑而去……
蔣染城瞬間轉過身,痛苦地看向唐安淩往前飛奔的背影,淚水滑落而下。
唐安淩邊撤腳往前跑,邊頓時感覺自己的大腦嗡嗡作響,仿佛有幾分暈眩,她正疑惑間,握緊手腕,才發現蔣染城揮過來的玫瑰花刺,刺到了自己的肌膚,出血了,她妄然不顧,隻是想起了莊昊然的那句:倆個人的幸福,不是真的幸福……她再緊急地擦去臉上的淚水,瞬間抽出手機,撥通了莊靖宇的電話,哭著說:“叔叔,我有件事,想急著見您!”
夜色突然之間好平靜。
董事長辦公室。
莊靖宇急切地站在辦公桌前,看到門緩地打開……
唐安淩這個時候,沉默落淚地走進來,看向莊靖宇,猶豫了幾分,終緩地跪下來……
“安淩!!你這是作什麼?”莊靖宇心疼地看向唐安淩,為她這舉動,驚訝地問。
唐安淩的臉色嫻靜,雙眸卻無比堅定,哽咽地說:“叔叔,您是愛酒之人,應該能明白,一瓶酒自開花到結果,這個過程是多麼的艱難與殘忍……”
莊靖宇心疼地看向唐安淩。
唐安淩擦去臉上的淚水,再咬牙勇敢地說:“可是有一種人,不管他經曆了多少風霜雨雪,都不畏嚴寒,與毒曬,一心一意助著那點花香,走向成熟……這種堅定,仿佛與生俱來,帶著上帝的旨意,帶著人類的使命感,來到了那片葡萄園,向那點花香,展示他的溫存,他的付出,他的毅力……他的一切一切……”
莊靖宇的雙眼含淚。
“人說草木無情,可是在那一刻……原本天地賜予不能再動情的她,都想要化身為人,因為想回報他那點付出與堅定……”唐安淩說話間,已經抽搐顫抖,跪在地上,任由淚水顆顆滑落,卻還是咬牙哽咽地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莊昊然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可是我常常有一種錯覺,他是站在那葡萄園,背對著陽光,隻留下背影的那個人……我很想努力地奔跑……跑到他的前麵,渴望與他並肩往前走……因為他的背影真的很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