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淩聽著這話,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沉默地往前邁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坐在旁邊躺椅,莫名地有些緊張,明顯地感覺到這個人,對工作十分認真。
莊昊然專注地看著文件,再揚手。
唐安淩轉過頭,傻愣地看著他。
“筆!”莊昊然淡淡地吩咐。
“呃……是!”唐安淩即刻從自己的製服小袋中,拿起一支純銀的鋼筆,輕地展開筆筒,遞給他。
莊昊然接過鋼筆,靠在椅背上,提起筆在文件上洋洋灑灑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唐安淩聽著這筆寫文件的潺潺聲,她有幾分疑惑地轉過頭。
“唰!”莊昊然已經將文件的第一頁給她。
唐安淩有點愣然地接過了自己的述職報告,看著上麵有關於酒商的報告書,標識了酒務部各經理的硬傷,還有她需要注意的地方,甚至下方注明了手腕過硬的洋灑字跡,她即刻有點不接受地轉過頭,看向他。
莊昊然再沉默而快速地再拿著鋼筆,在第二份述職報告中,針對歐洲市場進口量,再標誌著皮諾與雪利部份入口過多等警詞,再刷的一下遞給唐安淩。
唐安淩再愣然地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麵部份的文字,甚至還有三個圈圈,標出了自己英文單詞的錯誤,她的臉嘩啦啦地紅了,傾然轉過臉,看向莊昊然,輕叫:“莊……莊總裁……”
莊昊然的雙眸快速地流轉,隻是繼續手握著鋼筆,為她批注文件,說:“我了解到你這段時間,記憶並不是太好,可是你的工作手法,越來越強硬,和維塔斯有點相似,這不妥!”
“您請指教。”唐安淩有點不服氣。
莊昊然聽出了這一點,終於稍抬起頭,轉過臉看向唐安淩,深邃雙眸流動竄過幾分意思地說:“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麼要分男人和女人?”
唐安淩聽了默不作聲。
“就是為了區別!”莊昊然看向唐安淩,再赫赫有聲地說:“維塔斯年事已高,將一些重要的工作交給你來處理,所以你剛進酒務部的時候,手腕硬一點是必要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手腕越來越強硬,別人就會怕你,如果怕你,就不會和你交心了。”
唐安淩沉默。
“一個女人的手腕比男人更硬,這其實不是一件好事,你要懂得利用你女性的特質,剛柔並濟才行!”莊昊然再苦心地教導。
唐安淩卻無奈一笑,說:“他們天天跟柴狼虎豹似的,我放鬆一點,他們就張牙舞爪了。”
“所以你就把倆個老臣子給幹掉?”莊昊然挑眉看她。
唐安淩疑惑地看向他,想著這件事,他也知道?
“當皇帝最可怕的,就是斬功臣,別人會以為你見利忘本!”莊昊然再迅速地和她說:“這怎麼不讓人心寒?為什麼有些企業,盡管知道有些老臣子,坐在那裏不做事,還是繼續聘請他們?就是穩定軍心!那也是他們該得的!!你如果真的要請他們離開,必須要想辦法,讓他們自己離開。”
“如果他們不肯離開呢?”唐安淩看著他問。
“那就是你無能!”莊昊然迅速地說。
唐安淩輕咬下唇,腑下頭。
莊昊然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繼續瀏覽文件,一頁一頁地翻,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錯過,給她迅速地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