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低下頭,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小海螺,鼻子一紅,滴著眼珠,看向姐姐哭著說:“謝謝姐姐!我一定會很努力地長大,然後找到爸爸媽媽!我以後也聽話,如果找到他們,絕對不會問他們,為什麼不要我?因為他們不要我,一定是有他們的理由!老師說,不能怪爸爸媽媽!”
唐安淩的雙眼也含淚地笑起來,伸出手,輕撫她的小臉,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哽咽地說:“晴晴真乖!!這才是乖寶寶!他們是愛你的,我們也愛你!要加油!”
晴晴一陣抽泣,傾身上前,環抱著唐安淩的脖子,懂事地叫:“謝謝你,姐姐。”
唐安淩更是笑得動容地環抱著麵前的女孩。
蔣染城坐在一旁,沉默地看向唐安淩那甜美的容顏,微笑起來時,那雙眸閃爍著善良與動人的光芒……他的心驟然微暖,也深深地微笑起來……
如沫坐在一旁,看向蔣染城那感動的笑容,她的心驟然一硬,熱眼地看向自己助養的晴晴,咬緊牙根,扭緊珍珠包包!!
午餐繼續著。
蔣染城點餐後,邊展開餐布,邊微笑地看向唐安淩,說:“這麼一條珍藏已久的項鏈,就這樣輕易地送人,可惜嗎?”
唐安淩也輕地展開桌布,看向蔣染城笑說:“人生活著,其實留在身邊用得著的東西,不多……如有需要,贈人花香,自己也留有餘香……生命重在傳承,不管我們再怎麼挽留,父母其實終有一天,會離開我們……而那些可憐的孩子,卻把這必然的生命現像,當作生命活著的標準……自卑,畏縮,懼怕……這是他們失去父母,最可憐的地方……”
蔣染城深看向麵前的女孩,微微一笑。
唐安淩也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蔣染城,失笑地說:“我在蔣總裁的麵前,見笑了。您經曆了多少大事大非,我們說什麼生命意義的事,都顯得矯情了。”
蔣染城聽著這話,淡淡地捧起那杯2000年的黑皮諾,微啜一口,才緩笑說:“沒有人會對無辜和可憐的生命,敢輕易地做出判斷,你擁有同情心,給予她們愛和幫助,這是值得讚許的事,又怎麼會是矯情?”
唐安淩聽這話,深深地看向蔣染城。
“怎麼了?”蔣染城隔著桌中央飄忽的浪漫燭火,看向唐安淩微笑地問。
唐安淩有點感觸地笑起來說;“我沒有想到,身份尊貴的蔣總裁,在麵對這些弱小的生命,竟然這般有同情心。”
蔣染城稍皺眉,看向她笑說:“你覺得,身份顯赫的人,就不一定具備同情心?”
“至少……”唐安淩想了想,才笑起來說:“你們身處高位,想的事情,比我們多多了吧?”
蔣染城雙眸流轉,看向麵前的女孩,微笑起來說:“怎麼?對我們這樣身份地位的人,感興趣嗎?”
唐安淩的雙眼一眨,看向他,即刻有點尷尬地笑起來說:“那有?我隻是隨便問問……”
“我知道……”蔣染城腑頭微笑,手指再輕碰那長長杯腳,雙眸隨時流露幾分深沉和思考。
唐安淩抬起頭,深看他一眼,真心地說:“蔣總裁,其實你和莊昊然有幾分相似……”
蔣染城提起眼皮看向他。
“笑起來的時候,都很帥。”唐安淩看向他,再坦誠地說:“我實在想不明白,您身處高位,家庭幸福,怎麼會想事情,這麼深沉?”